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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就會教訓我,她可是春風得意馬蹄疾,又新開了一家攪拌站,誰敢不給孟老大面子那就是死路一條!”
老爺子嘆了口氣道:“我就怕她這一點,窮兵黷武,到頭來遲早得殃及自身,這麼多年了一點也沒變。”
“您又看什麼書了學這麼多新詞?”我笑嘻嘻地把紅彤彤的兩條軟中華推給他:“外面的這些事您就甭操心了,再過個把月您出來親自收拾她!”
老頭把煙收了道:“以後這些東西不用帶,不缺,再說你小子錢也不富裕。”
我嘿嘿一笑:“雖然買賣不成,兩條煙還是買得起的。”我問他,“獄長那邊用不用我去打個招呼?”
“不用了,你孟姨都有安排。”老頭手撫煙盒道:“這個女人做事除了有時候毛躁一點還是靠譜的。”
我站起身道:“那我走了。”
老頭起身相送,父子倆握手,點頭示意,隆重分手。
出來又是獄警小王把我送到門口,我說:“我爸這就麻煩王哥多費心了。”
小王客氣道:“哪裡,龍老闆在這也待不了幾天了,等他出去以後我還得求著你們多照顧呢。”
“那是必須的。”
小王笑道:“其實也就這麼一說,我們這種人犯忌諱我知道。”
我笑:“瞧你說的,我都外面誇下海口了:咱監獄系統裡有人!”
小王愣怔:“這可沒什麼值得炫耀的,小龍我跟你說,我還是挺佩服你爸的,他跟你說的都是為你好。”
我點頭:“我知道。”
“行了你走吧,路上慢點。”
我剛要回身擺手,小王在我背後喊了一句:“別回頭,這地方不吉利。”
我忙正襟走出監獄大門。
迎面正好來了一輛計程車,大概是貪近繞小路繞過來的,經過上午那事,我也沒心坐公交了,於是伸手攔下,跟司機說:“去火車站。”
司機看了我一眼問:“東站還是西站?”
“東站。”
“東站還有車嗎,您去那幹什麼?”
我笑眯眯地說:“別管。”
利用這段時間我來介紹一下自己吧,我叫……我叫……呃,還是先說我爸吧,我爸叫龍寶華,不到40歲就已經成為江湖上人人聞名的龍爺,以做事穩重講求公允深受道上大哥們的追捧,早年間包攬工程,後來做大,成為我市建築業的龍頭,6年前因為對抗外省的入侵勢力“海河幫”發動了上千人的械鬥,事情搞得太大驚動了上頭,我老爹為了公司投案自首,以聚眾鬥毆、故意傷害被判入獄8年,這就是他老人家的背景資料。
至於孟姨,是我爸後娶的老婆,也就是我後媽,我親媽在我3歲那年因病去世,我爸鰥居3年後認識了孟姨,當時孟老大已經算是一方諸侯,掌管著一個區的沙石壟斷,在一次“生意摩擦”中,兩人一見傾心,孟姨就成了我後媽。
兩口子雖然出身一樣,但是為人處世卻大相徑庭,孟姨是苗紅根正的江湖兒女,該出手時就出手,絕不拖泥帶水,三句話裡起碼有兩句半是問候他人女性直系親屬的修飾詞,煙不離手酒不離口,是能惹能抗的典範。我爸就不一樣了,混了半輩子江湖,難得聽他嘴裡罵句髒話,平時沉默寡言,喜歡看各類文摘雜誌,而且能學以致用,時不時冒一兩句聽著特深邃細一琢磨全是廢話的格言。不提倡跟人動手,更像是個事事權衡的商人。
我6歲就認識了孟姨,自然少不了朝夕相處,那麼不可避免的一個問題就是教育,孟姨外表粗糲,骨子裡全是傳統思想,滿腦子父業子承的預想,從小就下意識地要把我培養成獨霸一方的老大,對我說的最多的幾句話就是:什麼,他敢搶你玩具?打他!什麼,他敢偷你糖吃?打他!什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