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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面臨阻礙。
皇太極自從己巳之戰後威望大增,去年雖有四城之戰的失敗,但軍力未受重大損失。失敗的責任也全部由阿敏承擔,皇太極得以推行他的改革措施,在他眼中,後金已經到了非改革不可的時候。
明國腐朽,後金其實同樣如此,後金各旗的貴族平日與周邊各股勢力走私販賣商貨,隱瞞莊田丁口。逃避勞役和糧稅,戰時私吞戰利品,己巳之戰上繳公中的銀兩僅僅數萬。各旗軍事貴族已經有享樂苗頭,甚至有人從明國走私買來唱南曲的戲子,招朋引友的在家中觀看。
只是他們立國不久。山林中帶出的彪悍還未褪去,所以才能一直壓著明軍打,但是若按這個趨勢一直髮展下去,他們遲早鬥志喪盡,淪為與明軍一樣。這些人目光短淺,對於胸懷天下的皇太極來說,自然不可接受,反倒是許多漢官頗具進取精神,不停上疏請求征伐明國,進而爭奪天下。皇太極不斷提高他們待遇,擴大任用範圍,軍事上今年已經設立的烏真超哈,文職方面,他打算增加書房秀才的數量。按他的設想,今年還要改書房為文館,作為一個他直領的單獨機構,在文館中為漢人文官設定官職,條件成熟之後轉為明國一般的官制,以行政權收旗權。作為制衡軍事貴族的又一力量。
但眼下皮島戰敗,他的腳步必須放慢一點,皇太極收回思緒,左右看看莽古爾泰和代善,兩人似乎事不關己一般,都沒有說話的打算。
皇太極心中冷笑,自己轉頭對下面跪著的人問道:“達木合,你正紅旗屬右翼,你當日為何跟左翼軍上了身彌島。”
跪在第一排的達木合就是逃脫的正紅旗甲喇額真,他在地上磕了一個頭才答道:“回大汗話,奴才,奴才當日是奉了楞額禮總兵官之命,帶一個牛錄到左翼軍效力。”
皇太極轉眼看看右側,楞額禮躬身道:“大汗,這是真話,奴才當日覺得沒船就不該強攻,更不該上身彌島強攻,可恨喀克篤禮不聽奴才的話,還說些陰陽怪氣的話,奴才便派了達木合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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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如何偏偏選了我正紅旗的人馬?”旁邊的代善突然冒出一句,楞額禮一驚,連忙跪下,他當時是隨意選的,根本沒有什麼具體考慮,哪知道就能出這樣的大敗。
“奴,奴才,是,是覺著達木合是甲喇額真,喀克篤禮若是有何輕敵冒進,還能勸勸。。。”
左側的多爾袞不陰不陽的道:“喀克篤禮十幾歲就開始打仗,需要達木合教他什麼東西。”
楞額禮這才想起正白旗的旗主也在,喀克篤禮就是正白旗的固山額真,這些旗主都是得罪不起的人,他不禁額頭開始冒出冷汗,趴在地上乾脆不再說話,反正他的兵都帶回來了,總不能把自己給斬了,此時各旗旗主都在,他們旗中損失頗重,正是怨氣沒出發的時候,還是不說話的好。
代善卻不肯放過他,繼續一邊低頭撥弄扳指,一邊說道:“你既是管著右翼兵,又明知左翼兵輕敵冒進,為何還要派兵填進去,可是怕明軍的人頭功拿少了。”
楞額禮結結巴巴,答不出來,他當時巴不得喀克篤禮碰個頭破血流,自己好看左翼的笑話,後來知道喀克篤禮全軍覆沒,才知道這禍闖大了,所以他堅持不撤軍,接受零星逃回的殘兵,一是要找些證人,二也是表明自己是盡了力的,誰知這些旗主還是針對自己。
他是皇太極的人,皇太極必須要保他,但皇太極自己是不便出面的,他稍一思考,對著嶽託使了個眼色。
嶽託沒有猶豫,站起來對代善大聲道:“阿瑪,喀克篤禮也是打慣仗的人,想來也不會聽楞額禮的話,楞額禮能頂著那麼多南蠻子,一直守在岸上救了那許多人回來,亦算盡責。”
代善神態悠閒,既沒有同意也沒有反對,皇太極選嶽托出頭正是合適,代善平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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