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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等人揮手告別,弄得張大會等人一頭霧水。
他們一行出了振揚門,到巡撫衙門拜見孫元化,一個吏員通報後,領著他們到了二堂,到了孫元化的正廳,正好孫元化送一個人到門口,那人穿的四品文官服,陳新並未見過,他連忙要拜見孫元化,孫元化見了陳新滿臉微笑,抬著他手止住他跪拜。
孫元化對那文官說道:“良甫,我等雖說都是受洗之人,然中土畢竟與西洋各國習俗大異,我等從其‘畏天愛人’之精髓,得其‘明物察倫’之良法便可,至於七克之說,未必樣樣不差毫釐,即便釋家,亦有居士,不吃齋未必心中無佛,若是按你這般把小妾休了,旁人不解內情,還以為她名節有虧,讓她又去何處為生,且申氏性情剛烈,若一時想不開,誤了性命,豈非有違‘畏天愛人’之明義。”
那個叫良甫的一臉憂愁,並沒有因為孫元化的勸說又有所開解,陳新則聽得一頭霧水,他知道孫元化和張燾都是天主教徒,上次來文登視察之時,吃飯前的禱告讓文登營其他軍官差點下巴掉一地,聽起來眼前這個良甫似乎也是天主教徒,似乎有什麼心結沒有解開。
孫元化當著外人也不好多說,給良甫介紹道:“這位便是名震天下的文登營陳參將。”
那良甫點點頭,雖然他品級低,但畢竟是文官,沒有給武官行禮的道理。
孫元化接著對陳新介紹道:“這位是我好友,新來的遼海監軍道,王徵。”(歡迎您來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四十一章 七克
陳新連忙跪下給王徵行禮,王徵將他扶起,打量一番道:“原本以為陳將軍必然是個粗魯武夫,見面才知是斯文有禮之人。”
陳新謙虛幾句,王徵卻不打算與他多說,轉頭對孫元化道:“這監軍道我是不能作,怕要辜負初陽一番心意了。”
孫元化嘆口氣,有些無奈的看著王徵,陳新聽他口氣,與孫元化十分相熟,當著外人也沒有以官職稱呼,看王徵的外貌也比較蒼老,孫元化的年紀他知道,今年已經五十一,王徵怕是至少有五十五以上。
監軍道最低也是山東布政司的僉事才能就任,而且也算實權職位,別人求都求不來,這個王徵倒好,穩穩當當的領導職位,還不願意來上班。陳新對這個王徵有些印象,似乎西學造詣還在孫元化之上,只不過他不是專攻火器,對西方的一些機械卻頗有研究。
陳新眼珠轉轉對王徵道:“原來是王大人,久仰久仰。”
王徵是個老實人,聽陳新如此說,有些奇怪的問道:“陳將軍難道還在何處聽過鄙人名字?”
“是,上次有一弗朗機船途徑威海,兩名傳教士說起大明西學造詣最高之人,首當徐大人和孫大人,然後便說及一位叫王徵的大人。”
“哦?這兩位傳教士叫何名字?”
陳新繼續胡說道:“他們倒是說了,就是怪得很,下官一時沒有記住。”
王徵哦了一句。他看著孫元化疑惑道:“難不成是畢方濟或是湯若望,又或是金尼閣,不會,金尼閣崇禎元年便去了陝西三原。”
陳新本來就是亂說的,孫元化自然也猜不出來,陳新趕緊道:“似乎有一個叫什麼席爾瓦。”
王徵摸著鬍子笑道:“弗朗機國倒確實有叫這個名字的,看來是澳門新來的教士。難為他們居然聽過我名字,不過這些制器之學遠非耶穌會之精髓,陳將軍執掌之文登營。乃我大明強軍,將軍手執利刃,更要心存畏天愛人之心。方為國之大幸。”
陳新總算搭上了話,對孫元化和王徵躬身道:“王大人教誨,下官牢記,下官雖未受洗,卻對天主教一直嚮往,每當聖誕日、復活日之時,下官皆要禱告。”
孫元化和王徵同時驚訝的看著陳新,孫元化和王徵都算是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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