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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了。”
劉民有聽到吃人二字,略略動了一下,把手放在腿上,一會又放到桌上,他聽人說過陝西河南吃人已經不稀奇,但是真有活生生的例子放在面前,他還是感覺十分噁心。
宋聞賢笑眯眯的聽著,問道:“你們不是沒開凍麼?人家怎麼送得來糧食,想來過段日子就有了,何必要跑出來。”
陳新知道他要套話,也靜靜聽著,那人果然又說道:“大人,我們長山島不是皮島,開凍早些,二月間也能靠岸,往年二月過,就有登州運來的軍糧,也有登州的客商要運糧來售賣,今年兩樣皆無。正月島上就已斷糧,冬季又打不了多少魚,只得苦苦忍著,島上也不象原來岸上,災荒還能出去討飯,到月底好多人餓死,其他人就開始吃餓死的人。眼下已經是三月,餓死的不夠吃了,就吃女人。”
宋聞賢對此一清二楚,不止登州的軍糧,就連客商也不準去東江,由水師巡查著,自然不會有什麼船過去。
陳新不動聲色,既然長山是如此,那東江鎮其他各島應當也是如此。他和藹的繼續問道:“那你們在何處找到的船隻出海?你可知你已是逃兵?”
那人的聲音還是一點感情都沒有:“大人,小人本就是個漁民,島上也有些漁船,小人不想那些當年的鄉鄰被人吃了,晚上帶他們偷了船出海,小人是個逃兵,要殺要剮就隨大人,那些鄉鄰不是兵,能活到此處已是命大了。只求大人放一條他們活路。”
說著他跪下來,看著陳新,陳新倒沒有打算殺他,只是此人算是逃兵,雖然有很好的理由,他還是擔心此人是兵油子。
不過東江的兵多少都有些毛病,自己現在有一千多人,已經形成獨特的體系,所有人都在分隔的職能管理下,也沒有家丁那一套東西,選兵的時候選憨厚些的,同化掉他們的毛病沒有問題。
“你打過韃子沒有?”
“打過,小人一年上岸七八次,還跟著毛帥去過瀋陽,前年在鎮江也殺過一個韃子。”
“哦。”陳新也是淡淡的,但他已經對此人有些興趣,有殺過韃子的人,在軍中組織幾次現身報告,能極大減低士兵的恐懼心理。
“你都會什麼兵器?”
“小人有什麼用什麼,最喜歡長矛和大錘。弓箭也能射得。”
既然是第一個,就當樹立的榜樣好了,陳新還是先試探一下,和藹的道:“若我放你走,你有何打算?”…;
那人眼神中帶起一種迷茫,他原來在家打漁,後來逃到東江當兵,若真是放他走,他倒真不知去幹什麼好。
想了半天,才說道:“去要飯。”
陳新搖頭笑道:“倒是老實,那你願不願在我墩堡做農活?”
那人茫然的眼神看向陳新身後站得筆直的衛兵,那衛兵身著紅色的作訓服,十分精神,那人眼中突然有了些神采,他磕了個頭說道:“小人不想做農活,小人與建奴仇深似海,活著就只為殺建奴,只要大人要殺韃子,小人想給大人當兵。”
“為何?”
“不知為何,這幾日看了大人的兵,他們就是我想做的樣子。”
陳新看看他的面貌,至少三十多,他轉頭問聶洪身邊那個衛兵,“劉破軍,你原來是伍長,他這樣的適合當什麼兵?”
劉破軍是登州買來的遼民苦力,從小就喜歡練武,也學過些字,同樣是交不出來銀子,被楊國棟抓去當苦力,陳新派人買賣人口的時候選來的,剿匪時已經提升到伍長,到文登營後受傷,傷愈後因為他識字又有作戰經驗,就被陳新帶在身邊,準備培養為參謀型別。
因為都是遼民,他聽著熟悉的口音,對面前這個憨厚的中年人很有種親近感,細細想了一下,對陳新道:“大人,當長槍手可以,祝教官講過,紀效新書寫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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