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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指揮中心以外其他地方都沒有電梯，七層樓爬下來連格真想直接坐在地上睡過去。沒吃晚飯，胃裡火燒似的難受。

筋疲力盡地走到門口，看到羅少輝坐在門口地上，腳邊放著個保溫飯盒。

愛了，就輸了。羅少輝什麼都不用說，什麼都不用做，一看見他，連格心裡立刻一陣暖意。

羅少輝也聽到腳步聲，一回頭，就站起來，提著飯盒，笑眯眯的。

“你來了。”連格也笑，累得有些虛脫。

“還沒吃飯吧，天天加班，面都見不著了。”

羅少輝這兩天也快被折磨瘋了，一個小小的實驗室就把連格和自己隔絕在了兩個世界。一天見不到人，就百爪撓心似的不安，兩天見不到，睡不著覺，吃什麼都沒味道。

他還沒這麼想過一個人，矯情得像害了相思病。

到了三天之後，羅少輝已經到極限了。

試飛一結束，從那個冷靜忙碌的狀態裡一出來，整個人就跟炮仗似的，在休息室裡暴走，吃過晚飯不回宿舍，鑽到廚房裡收集好吃的，每天提著個飯盒等啊等的，等到晚操開始也等不到連格回來。

等晚操一結束，涼涼的夜風之中一抬頭，連格宿舍裡的燈已經熄了。

心裡像缺了一塊似的。

就這麼過了一個多禮拜，一開始的時候兄弟們都躲得他遠遠的，生怕被這個一點就著的炮仗炸傷了。等到了後來，大家就開始同情他了，一登上飛機，照樣英姿颯爽動作利落，一下飛機，立刻就蔫了。

沒精神，目光空洞，見了人不打招呼也不笑，跟失心的傻子似的。每天一有空就去實驗室或者宿舍七樓兜圈子，委屈得像個小媳婦。

連格也想他，可一投入工作哪還顧得了那麼多。

父親那一關過了，心裡的石頭就落了地，總想著來日方長來日方長，一日三餐都在實驗室裡解決，兩人愣是一個多禮拜沒碰著面。

此時兩個人一見面，連格才知道相

思多害人。羅少輝瘦了，明顯的，只是一笑，眼睛裡流動的神采都要溢位來。

連格覺得身上發軟，肚子也餓，可卻忍不住想笑，笑意好像從不知名的地方湧出來似的，止也止不住。

連格站在宿舍門口，羅少輝從身後環住她的腰。連格就在他懷裡找到鑰匙，然後去開門。

一抱住朝思暮想的戀人，羅少輝就有點控制不住，但他只是親了親連格耳側，就鬆開她。把飯盒開啟，上面的兩層取出來，放在桌子上。又倒了一杯熱水。然後就坐在旁邊看著她吃東西。

“明天我去喀什開會。”連格道。

“嗯，去多長時間。”羅少輝聽說這事兒了，將要投入試飛的新式發動機，他們每天都關注。

“十來天吧。”連格想了想說。

“這麼久。”羅少輝不滿。

“你有啥想要的沒，我幫你捎回來。”連格笑著問。

“我又不是女孩子，別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怪怪的。”

連格笑笑，低頭吃東西。

發動機一直是提高飛機效能的重點關卡。動力不足，飛機需要的跑道就會加長，這就限制了飛機的起飛地點，尤其限制了航空母艦艦載戰機的機型。在同樣的動力下，如果想縮短跑道長度，只有兩種方法，提高上升力或者減輕機身重量。提高上升力的重要方法就是增加機翼上下兩邊的周長差，但弧度一增加，就會增加機身重量。而對機身重量的限制，也影響了飛機的載彈量，以及進行中遠端導彈發射時機身的穩定性。

所以，航空動力的研究，是一個在不斷求平衡中緩慢提升的過程。

因為動力不足，絕大多數戰機的起飛跑道的長度都在兩公里左右。想要再縮減一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