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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周自恆在什麼都沒做錯的情況下，憑她一個無厘頭的要求就看明白前因後果，實在是難得。

我可真是矯情，項祖曼想著，有點內疚地說，&ldo;抱歉。&rdo;

沒頭沒尾的兩個字，周自恆卻聽明白了，&ldo;我很榮幸，&rdo;這位紳士回答她，&ldo;一個質疑人與人之間情感聯結的人，願意嘗試著信任與接納我。&rdo;

項祖曼沒忍住問他，&ldo;你真的不會覺得我太作了嗎？&rdo;

&ldo;那要看你對作的定義了，&rdo;周自恆好像早就知道她會這麼問，&ldo;渾身公主病要人捧上天供著的叫作，談物件只把對方當提款機卻又不付出感情的也叫作，林妹妹那種的反而算不上。至於你嘛，&rdo;周自恆頓了一下，笑著閉了嘴。

&ldo;說啊，&rdo;項祖曼有點忐忑，知道他不懷好意，卻還是忍不住催，&ldo;我什麼？&rdo;

&ldo;你啊，每天從青春疼痛腦補到家庭倫理，小腦袋裡裝的全都是怕我跑了還死不承認，寧可自己糾結到爆體也捨不得跟我鬧一句，表面上高貴冷艷其實撩一句就臉紅心跳軟萌的不得了，&rdo;周自恆竹筒倒豆子似的說了一籮筐，&ldo;你就是個傻白甜，哪作了？&rdo;

項祖曼聽前面聽的賊不樂意，正打算一條一條反駁回去，到最後一句突然破了功，懟他，&ldo;這粉絲濾鏡，得有一千米厚了。&rdo;

&ldo;行了，&rdo;周自恆低啞的聲音笑得很好聽，&ldo;還有什麼麼蛾子留著明天再惆悵，今晚不能再瞎想了。&rdo;項祖曼的準男朋友要時刻牢記著規範作息，&ldo;牛奶喝了嗎？十一點了，準備洗漱。&rdo;

&ldo;好，&rdo;項祖曼應了一聲，&ldo;明早六點半，我跟你下去晨讀。&rdo;

&ldo;真乖，&rdo;周自恆嘖了聲，&ldo;明天陪你看《詩經鄭風》。快掛電話。&rdo;

長時間的作息不規律並沒有那麼容易扳回來，牛奶對項祖曼的安眠功效著實有限，她強忍著睜開眼玩手機的衝動醞釀睡意，大腦卻愈發清醒。周自恆說的那些話還在她耳畔一遍一遍地複述，她心裡醞釀出了個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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