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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字一句把這些話釘進他心裡，疼得他血肉模糊，&ldo;周自恆，你給的我不敢要，你要的我給不起，你為什麼非要把自己放進一個看不到頭的深淵裡……&rdo;

無助，絕望。

這樣黑暗的情緒，從未如此生動。

周自恆並沒有挪開充滿壓迫感的姿勢，只是靜靜地聽，聽她埋怨夠了，伸手扣住項祖曼的後腦，溫柔地按在自己肩頭。

比上次接吻的距離近多了。溫香軟玉撲了滿懷，周自恆恍惚，感覺自己飄著的心抓住了全世界。

剛才項祖曼眼底蓄滿了淚，卻並沒有落下一滴來，這會兒隨著他的動作全扣在他肩頭，潮濕而溫暖。待對方終於平靜下來，他側過頭，在這人嘴角啄了一下。

&ldo;喜歡我嗎。&rdo;

項祖曼不知道怎麼說，小聲嘆了口氣。

&ldo;那就是喜歡了。&rdo;周自恆一隻手在她背上輕拍著，沿著脊柱幫她順氣，&ldo;怕我遲早會離開，所以用你那沒什麼勁兒的爪子拼命把我往外推。&rdo;

項祖曼拒絕發表任何意見。

&ldo;還怕什麼，怕我厭倦你，怕你拖累我，怕這個怕那個，認定了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讓我一輩子惦記著一口吃不到的肉，&rdo;周自恆也嘆了口氣，&ldo;我看就是初御因把你伺候得太好了，覺得男朋友可有可無，反正也不會比你弟更寵著你。&rdo;

項祖曼點了下頭，算是預設。

周自恆又無奈又好笑，問了個項祖曼始料不及的問題，&ldo;沒錢的時候知道去銀行取嗎？&rdo;

項祖曼猝不及防地&ldo;嗯？&rdo;了一聲，隨即心裡唾棄自己，反套路意識太差了叭！

周自恆見她果然一不小心中了招，結束了單方面沉默鴕鳥態，嗤笑一聲，&ldo;我這個人啊，賊心爛肺格外的多，不怕你丟。丟了再來我這兒拿。也不是什麼貴重東西，不值得你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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