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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
金鈴若有所思,道:“你這件衣服,挺眼熟的。”
銀鎖猶自做最後的抵抗:“大師姐人長得小小的,大師姐的衣服最多當個貼身衣服,穿在外面要叫人家笑話的……”
“是嗎……”
銀鎖伸出手道:“還不還我嗎?”
金鈴把手裡的衣服疊一疊打個包,道:“我替你揹著,你繼續跑。”
“為什麼!”
金鈴已開始往前走,見她還不動,拉了她一把,道:“你最裡面的衣服都溼透了,中午熱還好說。日頭漸漸往西,天越來越涼,溼衣服穿在裡面,晚上該涼透了。”
“涼透了又如何?”
金鈴奇道:“這大冷天,你還想涼透嗎?”
“有什麼打緊?”
金鈴抿著嘴不說話,銀鎖卻因此在她無甚表情的臉上找出些生氣的痕跡來,連忙晃著她的手道:“大師姐別生氣了,脫都讓你脫了,笑也讓你笑了……”
金鈴沒理她,她又涎皮賴臉地湊上來,道:“大師姐別生氣了,你在氣什麼……啊,是不是氣我不聽你的話?我聽就是了,不聽也沒法了是不是?大師姐你看看我呀……”
金鈴給她煩透了,閃電般地出手捏住了銀鎖的鼻子。銀鎖的聲音像是給夾起來了,濃重的鼻音使她變得奶聲奶氣。
“……大師姐你笑一個……”
金鈴看著她淘氣的神情黯淡下來,忍不住便笑了出來。銀鎖見目的達到,像是又被點亮了一樣,嘴角拼命壓也壓不下去。
一百五十里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正好可以走一天。兩人腳程比旁人快上許多,金鈴形容正是“和馬一樣快”,天色剛剛見灰,就已能看見山坡下有一條閃亮的光帶。
河水平靜無波,也並不很寬,金鈴忽道:“何以這河叫做奢延河那城又叫做奢延城這名字別緻,卻猜不出所以然。”
銀鎖笑道:“大師姐可還記得洛陽為什麼叫洛陽?”
金鈴道:“洛陽城在洛水以北,是以叫洛陽。”
銀鎖道:“不錯,奢延河源頭有一座山,山上發源有奢延、吐延二河,山北為奢延,山南為吐延。跟漢話中的南北對應。是以奢延河就是北郡河,奢延城就是北郡城。”
金鈴道:“原來如此,這是哪裡的方言?”
銀鎖道:“大師姐從未聽過對不對?奢延、吐延都是匈奴話。河東古時被匈奴佔領,為衛青收復,奢延這名字卻留了下來。大師姐從未到過北境,所以從未聽過這種名字。”
“實則和洛陽南陽義陽一樣是尋常名字?”
銀鎖笑道:“不錯不錯。”
河畔有兩個胡人青年在洗馬,雖然天氣大冷,兩人卻單衣單褂,在河裡嬉戲打鬧,金鈴看著便覺遍體生寒,不禁往銀鎖背後縮了一縮。
那兩人像是發現上面有人,都抬起頭來,對著銀鎖微微鞠躬,招手呼喊,似乎是招呼兩人下去玩。
銀鎖也招起手,答了兩句,金鈴聽不懂,便問:“他們說什麼?”
銀鎖拉著她走下去,笑道:“他們說讓我們過去玩,你別擔心,這都是我的手下。”
金鈴奇道:“你怎知是你的手下?”
銀鎖道:“當然是認識臉啦!快走快走,有馬騎了。”
那兩個胡人青年恭恭敬敬地等著兩人靠過來,等銀鎖走近了,道:“少主,我們方才認錯人了。”
銀鎖面色一變,道:“認錯人了?可是暴露了?”
那兩人相顧一看,繼而哈哈大笑,指著金鈴對銀鎖道:“不是,我們認出了衣服,但你一開口就發現認錯了。”
“嚇我一跳。馬呢?”
一青年牽著兩匹馬從河中走出來,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