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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有力氣悲春傷秋呀,嘿嘿嘿嘿……”
也不知是不是我笑得太過陰險,青面獠牙的把阿君嚇著了,他望著我的眼神很是沉沉,輾轉一想,也沒把手中的酒杯給放下,又啜了一口,悠悠道:“她是某養的唯一一隻寵物了。十七萬年前某遇見她的時候,她被打得命懸一線,某不過扔了些吃食,她便循著某的氣味尋了過來……”
我愣了愣,方巧吃得太飽,飽得飯菜都入了肺胃,見今尋不到力氣,再去思量些什麼。只揉了揉額角,翻來覆去的想,才輕輕吐出一句,“哦,原來是師父的寵物小貓。”
阿君面上淡淡瞧不出什麼,只一張臉襯著這無邊月色,陡然生出些愴然來,無端端使人心生寂寥。
我心裡揣揣,原著阿君,他也是會憔悴傷神的。
只可惜,他的這悱惻的愴然和頹唐,皆是為著那十七萬年前已經作古的一隻寵物小貓……思及此,我心裡頭便是百感交集,聽著他在我身旁貌似無限傷懷的感慨,我即便是大腦缺根筋的人,胸中未免也會生出溝壑來。
我也並非是個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人,我也有丁有卯,有血有肉,平時在靈鷲山上,面對著阿君和一眾師兄,我可以裝腔作勢裝聾作啞,一味扮作是那個頭腦還未開化的小十四,而今我卻絕然沒有辦法,將之前的一切吃幹抹淨,在肚子裡消化個精光,再對著他,相視一笑泯恩仇。
我大腦裡是缺根筋,但我心裡頭的那腔熱血,卻比誰都燃燒得要旺盛許多。若不是拼了一條性命與他擋了天劫大雷,若不是憑著那僅有的一絲殘念,我又怎麼會稀裡糊塗的將那脈心血淌進蓮花身子裡,再生出一具妖精身子來。
夜幕星子低垂,桃樹上有幾瓣桃花隨風飄下來,香氣在鼻尖,無端惹得人心悸。在我得空胡思亂想之際,阿君又喝了好幾罈子酒,酒罈子四散在腳下,全見了底,喝得一滴不剩。我又瞥了一眼飯菜,竟還是原封不動的樣子。
肚子裡本就沒有多少油水,又喝了這般多的酒,想要不醉都難。
沒來由的,我竟對上他的眼。阿君的眼生得深邃,望進入只覺身陷囫圇深海中,深不見底。今夜當真邪行,我居然在他那暗黑沉謐的眸子裡,看出來一派難以自持的悲涼。
我在心中嗤了一聲,他倒是抵著石桌,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本是醉意洶湧一身酒氣,也難得他能夠分得清東西南北,還能認得他幾個時辰之前鑿的這處庭院,寢殿門口安在哪處。
我佩服之餘,不得已只得跟在他後頭慢慢踱步走著,和他之間隔著幾步距離。然則以他的修為,恐怕不用回頭,也曉得我究竟是站在何處。
我愣愣盯著他,看他從石桌挪著步子行到門口處,在跨過門檻的時候,又晃了晃腳步,差點踉蹌,終還是站穩了,又邁著沉重的腳步向床塌行進,免不了扶著額頭穩穩心神,想必此回他的腦海裡,當是恍惚得很厲害了。
房子裡沒有點燈,十分昏暗,只從門窗旁透出來些淡白色的月光。照在門樑上,映出阿君淡定得幾乎察覺不出神情的臉,鼻子旁顯出一大片黑色陰影來。
我微皺著眉頭,想了想,還是變著法兒整出一顆拳頭大的夜明珠,施了法術放在高處,再一回頭,阿君想是一時之間未能適應這突如其來的白光,眼前一個閃失,竟踉蹌了腳步,就要往前方的八仙桌一頭扎去。
所幸我仍可以在恍惚的靈臺邊清醒過來,眼疾手快扶住了他,然而我對於我們兩擁在一塊的重心,卻拿捏得十分不準確。我本欲扶穩他,他倒好,恰好一個轉身摟住我,兩個人便是雙雙的,往著旁邊的床榻躺倒過去。
他的酒氣籠罩在床榻間,四周的空氣彷彿凝固住了似的,全然都不曉得如何移動。我望著頭頂上的房梁,尚在茫然和震驚之中沒有回魂。
任憑我有千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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