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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啦,你好囉嗦。”她居然還嫌棄他,“嗯,掛了,一會兒再打啦。”
看著放下電話,神奇般冷靜下來的瑜顏墨,柳清葉只想自戳雙目。悅菱啊,你讓我在劍橋的時光和艱難取得的心理醫生資格證情何以堪!
“聽說一共是九個彎,”司機伯伯解說著,聽了悅菱和瑜顏墨的對話,他已經要把她當菩薩供起來了,“gps定位上查不到這段路,不過按理說再過這個……”
嘎吱——
突然間,對面的拐彎處橫飛出一輛豪車,徑直撞了過來。
計程車司機條件反射地把方向盤猛轉,朝著山壁那邊擦過去。
一陣刺耳的擦掛聲,緊接著是玻璃破碎的聲音。悅菱嚇得驚叫,忙往旁邊的座位躲避著。計程車在山路上轉了好幾下,這才險險停下來。
悅菱已經被甩得暈頭轉向了,還沒反應過來什麼狀況,對面那輛邁巴|赫上已經下來了一個男人。
對著他們就陰著臉吼道:“滾出來,不想要命的人!”
悅菱還未有所表示,司機已經顫顫巍巍地下車了。
“這、這位先生……”他發著抖,結結巴巴地,“是、是你走錯了道,還、還拐彎變、變道。”
“是,”年輕的男人冷笑著,“是我彎道變道,是我的責任。說吧,”他看了一眼這輛普通的大眾計程車,“多少錢,我照賠。不過,你耽誤我的時間,要怎麼賠償。”
司機嚇得手足無措。
這位從水木家開著邁巴|赫出來的男人,該不會是那位傳聞中惡魔般可怖的水木華堂吧?
男人已經拿出了支票簿,一臉輕蔑:“說吧,多少錢,我沒時間跟你這種人耗。”
司機正要開口,一個清凌凌卻略帶嘲諷的聲音已經從計程車裡傳了出來:“難道說先生你的時間才叫金錢,我們的時間就都叫冥幣嗎?”
藍啟瞳的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
他看著從變型的車門裡艱難鑽出來的年輕女孩。
呵,一個護士?居然敢這樣對他藍家的二少爺說話。
“多少錢?我來付就是了。”她對司機說,“這種有錢人,就是仗著自己開了個棺材似的車,就覺得大家都要給他讓路,橫衝直撞慣了,連人都不懂得尊重了。”
好,夠膽。
藍啟瞳年輕的面容上浮起一個冷笑。
這女孩,該說她是背後有大勢力,還是說她初生牛犢不怕虎呢?
“我沒時間跟你耗,”他根本就不屑和她糾纏,剛從水木華堂那兒吃了閉門羹,心情正壞到極點,加上最近設計上的靈感枯竭,他各種煩躁,他唰唰在支票上寫了個數字,“二十萬夠不夠。應該夠了,你這種車也就十幾萬。”
他把支票扔到地上,轉身就往自己的邁巴|赫走。
“等等!”後面的女孩叫住了他,在他轉身的時候,突然把支票揉成了團,砸到了他的臉上。
“拿著你的臭錢,開著你的棺材,去耗費你的冥幣吧!”她嘴巴毒得可以殺死人,“別以為有錢,就可以踐踏人性!”
真是的,就是那個了不起的瑜顏墨,也從來沒這樣侮辱過她的人格。
這個男人倒好,自己違反交通駕駛撞了他們,賠錢是應該的,可他偏要辱罵你一番。難道普通市民就不是人嗎?難道護士和計程車司機就很低賤嗎?
司機伯伯嚇得不停擺手,想調節卻又沒膽開口。
藍啟瞳那雙帶點棕色的眼眸在悅菱的臉上停留了片刻:“你是誰?”他突然問。
“我?”悅菱愣了片刻,“我就是我自己啊。”
“你去水木家幹什麼?”他走近了一步,“你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