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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到達8號院,他卻並沒有開進院子裡,而是繞過門口,徑直開到了花園圍牆那邊。
歲初曉看著那些在初秋涼意中依然盛開如錦的歐月,心中感慨。
走的時候是春天,回來是初秋,好像是一個四季都沒有過完,其實已然四年。
孟梁觀把車子停好,就解開安全帶要下車。
歲初曉連忙問他,「你要去哪裡?」
他沒有說話,繞到副駕駛,幫她拉開車門,牽著她的手也下來。
他牽著她一起走到那堵圍牆處,抬頭望著那篷月季,說:「當年你是從這裡跑掉的,今天,我要再從這裡把你圈進去。」
男人聲音動情,歲初曉扭頭看著夜色中他那鋒利卻溫柔的側顏,眼睛就有點潮了。
「後來四年,每次想起這一晚,想起那些花刺刺在你身上的感覺,我就疼的睡不著覺……」
男人的聲音沉下去,轉過身看著她,「曉曉,你等我,我帶你回家。」
他鬆開歲初曉的手,走到花牆下,伸手握住那些披垂的枝條,攀著就爬了上去。
歲初曉看得手掌都跟著一痛,她跑過去,說:「孟梁觀,你不要這樣。」
歐月刺人,秋天的老刺比春天的嫩刺更加刺人。
孟梁觀沒有說話,站在牆頭上徒手處理著那些擋路的枝條,直到他確認再不會有尖刺可以刺到歲初曉時,才向她伸出了那隻沒有刺傷的手。
「來,曉曉!」
歲初曉噙著眼淚,半怨半疼地看著男人那雙沉浸在月光之中的眼睛,她抹了一把流到腮邊的眼淚,握住他的手就爬了上去。
孟梁觀把歲初曉拉上牆頭,卻並沒有立刻就跳進院子裡面去。
他脫下自己的西服外套墊在那裡,讓她挨著他坐著。
歲初曉依偎著他的胳膊,問他,「這個缺口,你怎麼還留著?」
他說:「怕你哪天想回來,進不了家。」
歲初曉嗓子一哽,「……我,其實沒想過會回來。」
「我知道,」他低頭親一下她的額頭,「是我想你回來。」
走的時候那麼堅決,用那麼嫩的手掌握著這麼刺人的枝條,裙子上都因此染上了斑斑血漬,卻連哼都沒有哼一聲。
從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了女人的決心。
只要他不去找,不去求,她是絕對不可能回來的。
孟梁觀望著天空中的好月色,說:「那時候我整夜整夜地睡不著,這輪月亮陪了我四年,今天看著,才算是圓滿了。」
歲初曉也看著那輪秋月,笑著說:「你什麼時候也這樣風花雪月起來了?」
「你走後。」他說:「你不在,一到晚上,陪伴我的就只剩下了你留下的這些花,樹,星星和月亮。」
歲初曉被男人的酸話逗笑了,「花和樹是我種的,星星和月亮可不是我的。」
「是你的,」孟梁觀托起她的下巴,親一下她的眼睛,「這裡面有星星」
再親一下她的唇角,「這個是月亮。」
歲初曉故意打岔,「唇角是彎的,可是今晚的月亮卻是圓的。」
看著故意刁難的女人,孟梁觀眼眸輕垂,視線落在她的胸前,說:「初一是月牙,十五是滿月。」
「那你喜歡初一還是十五?」她故意問他。
他眼中眸光一沉,把她抱在腿上,攏住她的兩泓,「都喜歡……」
歲初曉再一次跳進了自己設下的套子裡,還是心甘情願的。
她臉頰飛紅,把他的腰一環,就把臉埋在了他的胸膛上。
孟梁觀聞著她的髮絲香,伸手摘了一朵花,插在了她的鬢角。
歲初曉輕輕摸了一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