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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刷著牙，只想趕緊洗漱後回到床上。

遠處天邊傳來轟隆隆雷聲，她腦海裡想起剛剛陳馭野所說的話。

——“我發誓，不然明天下雨。”

現在還沒到明天，就下雨了。

程書雪透過窗，望著因雨水濺起的薄霧，她空閒的右手緩緩地在起霧的窗子上留下一個字母。

——c

她一整個青春的未知數。

在他的靠近之後，愈發喜歡，也愈發心動。

洗漱完回到床上，程書雪把中午整理的資料再次發到校園牆上。

她能做的，就是澄清。

如果旁人不信，再任加造謠的話。

她能做的，就只有讓法律制裁。

處理完自己的一切事情，程書雪開啟與陳馭野的聊天對話方塊。

聽著窗外的雨聲，想起他想幫自己找物件的難過酸澀，她忍不住也想報復回去。

【下雨了。】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透著極大的殺傷力。

陳馭野看到這條訊息，唇角一勾，關閉瀏覽南溪一中歷年考上北華的校友名單，開始回覆著她。

【你怕雷聲？】

他是忘記了，還是裝不懂？

c：【你說，騙人會下雨。】

影：【我說的是明天。】

程書雪甩出一張驟變的天氣預報。

c：【不止明天，接連一週都有雨。】

他應該沒話說了。

然而，一條訊息進來。

影：【那請你吃飯吧。】

c：【？】

影：【我輸給你了。】

程書雪神色一怔，呆呆地看著這一條訊息。她怎麼覺得，這一句話有一語雙關的意思？

陳馭野這人狂得很，從不輕易認輸，但現在居然這麼雲淡風輕地說自己輸了。

他對任何朋友都這樣嗎？還是隻對自己這樣？

但不管哪種結果，她覺得自己的心就像來到了萬物生長的季節。

一切都透著春的希望。

-

週六一早，程書雪在訊息轟炸中醒來。

她睡前習慣把手機放枕頭旁邊，又怕錯過重要的訊息，沒關震動，以至於接連的震動，成功震醒了她。

迷迷糊糊開啟手機一看，是姜欣潤髮來的訊息。

【你別難過啊，有事回我！】

【大佬，跟你小組合作真的挺開心的。】

還有陳馭野發來的訊息。

【抱歉，衝動了。】

看到這幾條訊息，程書雪雲裡霧裡，她想到什麼，立馬開啟校園牆。

果真，北華匿名的校園牆已經更新了狀態。

【勁爆，陳馭野手撕江芸月，為愛出頭。】

程書雪：？？？

為愛出頭？？？

果真是假料十足的校園牆。

她點進去一看，無非就是自己早上釋出那條澄清。

江芸月在底下回復了旁人一句：【我追陳馭野的時候，她確實多次讓我等等。】

底下湧現一堆回覆，江芸月沒再回復。

就是這樣模稜兩可的話，更勾起了人的好奇心，讓輿論再次倒向一邊。

然而程書雪沒想到陳馭野也會這麼閒，還順帶回復那麼多人。

【是我糾纏她的。】

【我又沒和江芸月在一起，也沒吊著她，從一開始就說不喜歡她了。】

【發律師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