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天道(第2/2 頁)
小兵,將銀兩抬走了。
這年頭,他還沒見過像陳讓那樣的傻瓜,連錢都不要。
銀兩和黃金在大宋朝其實都不流通,只有大宗買賣才用到,平時要用的話,還要到官府指定的地方去兌換,有些麻煩。
陳讓從來都不是一個喜歡麻煩的人,所以,乾脆就不要了。
戰事雖然平息,但州府衙門還有很多的事情需要種世衡去處理,夏兵犯邊,縱橫數州之間,死亡百姓無數,這些他都必須要好好地安撫。
野利遇乞是陳讓放他走的,沒藏訛龐則是自己放他走的,野利遇乞走得還算體面,三千兵馬損失亦不過百,還帶走陳讓的三罈好酒。
而沒藏訛龐就沒那麼體面了,三千虎賁,回去者亦不過七八人,其他人都戰死在好水川了,而他之所以能夠順利逃離,還是種世衡網開一面。
這件事不僅僅是他,甚至對整個夏國,那都是恥辱,他就是帶著恥辱回去的。
種世衡放他回去,自然有他的目的。
李元昊生性多疑,野利家族在西夏的勢力又是極其龐大,這次,他不但全須全尾而歸,還和陳讓在安平寨單獨會面,想要洗脫嫌疑,恐怕沒那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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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野利遇乞的腰刀在手,加上陳讓送給野利遇乞的那三壇酒,他要做的文章實在是太多了,他曾拿著腰刀發誓,如果不能挑起西夏君臣相忌,他就不是種世衡。
君臣相忌,內政不穩,那他李元昊想再次南下,恐怕就沒那麼容易了,種世衡現在要做的就是,就是為大宋朝爭取幾年休生養息的機會。
陳讓年紀雖輕,卻天縱其材,種世衡是真的想把他留在西北,助他一臂之力,奈何陳讓去意已決,他也只好作罷。
一個想在西北打造自己的種家軍,一個卻只想回蜀中安身立命,他們兩個原本就不是一條路上的人,只求他日有緣,再把酒言歡。
柳青青一直沒有說話,就那樣靜靜地望著陳讓,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不見,這才嘆口氣道:“種相公,你就這樣放他離開西北?以他之能,必可安西北一方平安……”
“大漠孤煙,長河落日,西北的風景雖異,卻不是他的天地,柳姑娘,自謙兄志存高遠,說來,還是咱們西北的廟太小了……”
“種相公,他身上帶著野利遇乞的百兩黃金,我怕他路上有危險,想暗中護送他一程……”呼延慶看著陳讓的馬車在路上歪歪斜斜地走著,有些擔心。
“你說什麼?野利遇乞那百兩黃金真在他身上?”柳青青睜大著眼睛,有些不太相信。
“你以為呢?青青姑娘,你還擔心他路上沒有盤纏,想透過種某送他白銀千兩,你現在知道他為啥不收了吧?說到底,咱們還都小瞧自謙兄了……”
柳青青搖搖頭,不說話了,而呼延慶則騎著戰馬,遠遠地跟在馬車的後面……
:()大宋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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