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談經論道(第1/3 頁)
第200章談經論道
待龍兒她們走後,張道陵見金蟬面上又現出了鬱郁之色。當下寬言相慰,又與金蟬談論起了《金剛經》。
一說起經文,金蟬立時來了精神,一句句地與張道陵探討。張道陵雖不熟佛法,但見識遠過常人,當下聽金蟬的所說及心得,也說出自己的感悟。
二人越說越投機,王長趙升和大龜聽了如墜霧中,既不知他們二位所云,也只有苦笑,後來大龜索性告辭,回到河中看守谷門。而王趙二人,也出來打了會柴,便回屋中燒水做飯,一切動作都小心翼翼,生怕驚擾了二人談話。
二人談了一天,等吃過晚飯,共住一屋,仍是促膝長談,竟是一夜未眠。等到了第二日,吃過王趙二人做的米粥,二人繼續論法。王趙二人收拾好屋後,也在一旁坐著傾聽。
只聽張道陵道:“金蟬,那《金鋼經》中說的‘菩薩於法。應無所住行於佈施’,這一段我甚是不解,你還得與我細說。”
“菩薩於法。應無所住行於佈施。所謂不住色佈施。不住聲香味觸法佈施。須菩提!菩薩應如是佈施。不住於相。何以故?若菩薩不住相佈施。其福德不可思量。”金蟬聽了,將這一小段輕輕背出。
“對,就這段。”
“噢,張大哥,我是這樣理解的。‘應無所住行於佈施。指的是不住色佈施。所謂不住色佈施,包括不住色、聲、香、味、觸、法等六塵佈施。’”
“是那六塵?”
“六塵是由眼耳鼻舌身心給我們帶了六種感覺。如眼睛所看到的為色,耳朵聽到的為聲,鼻子所能聞到的為香,舌根所能品嚐的為味,身體所能接觸到的為觸,意識又對色、聲、香、味、觸而起各種分別之心,就叫做法。這六塵又泛指代表一切塵法。‘不住’就是一切法都不應該執著,因為只要一有執著,心裡就不能清淨了。”
張道陵聽了,點了點頭,低頭想了一會,又問道:“那不住於相呢?”
金蟬又回答道:“《金剛經》中講到的四相,是我相、人相、眾生相和壽者相。所謂我相,總是由我出發,執著於我,凡諸般種種我得之則喜我失之則悲,好比一件新衣服穿在自己身上就高興,但若是別人穿著新衣服,而自己只有舊衣裳,就失望憤懣甚至惱怒。有了我相,就有了相對應的人相,一旦強分了你我就有種種如意或不如意。由我及人向外延申就是眾生相。但是壽者相是說人會貪念年輕而厭惡衰老,貪戀生而厭惡死。凡此四相,都是痛苦的根源。因為有這四相,經上才強調要無相佈施,就是能夠施佈施時脫離‘相’,即沒有施佈施的‘我’,也沒有受佈施的‘人’,更沒有佈施的物品。大約如陽光普照大地可以讓作物成熟而不自居,如空氣充盈世間可以讓萬物存活而不自傲,把所有眾生視為平等,這些都是真正的無相佈施啊!”
張道陵聽了,眼中精光閃動,笑道:“金蟬,你方才所說的‘不住於相’。這就是中道,和儒家講的‘中庸’意思差不多,兩邊都不能執著,不能住有,也不能住空。六塵是有,是法,斷滅相是空,是非法,行於佈施,不應住法,也不應住非法。”
金蟬聽了,大喜,對著張道陵微笑道:“張大哥果然慧根深種,這見識令我受益啊!”
二人均是歡喜,攜手而笑。
而在一旁王長、趙升只聽得瞠目結舌,不知所措。
張道陵見了,微微一笑,對二人道:“你們倆好好想想,這佛經上的意思是說,在人世間,雖然人人都行善,做好事,但這裡面也有種種區別,比如我們行善事,要是為了爭面子,就是住於色;如果又想讓別人都知道,就是住於聲;如果還想人人都聞得你做好事的美名,就是住於香;如果想讓人人都交口稱道讚歎,就是住於味;如果你行善事是為了得到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