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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自己面臨同樣的懲罰,甚至可能更厲害的時候,一股恐懼,頓時從心底泛了上來。
“我打個電話。”金言世從沙發爬到電話跟前。
老腿也醒悟過來,道:“我也要打一個。”
一個小時後,金父匆匆趕回了家,問:“錄影帶呢?”
金言世立刻放給他看,一會兒道:“他說是複製的。”
“你們當時沒看到攝影機?”
“沒有。”金言世和老腿同時搖頭。
“白痴!”金父再忍不住,罵了一句:“那麼大的攝像機看不到?”
“他們當時肯定是藏起來了,金言世低下頭,須臾,又道:“我們這是被陷害了。”
“陷害不陷害,錄影帶不是都在?讓你得罪人,你要是不找人家麻煩,人家能陷害你了?”金父也是氣的要死,為了把兒子摘出來,並讓徐鵬祖頂罪,他把自己的關係用的精光,大餅也不知道畫了多少個。
剛剛歇下來,又有這麼一個要命的錄影帶送過來,金父頓時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說實話,這種感覺是讓他更生氣的。
金父處於沉默當中,金言世則是各種不安,一會兒道:“這怎麼辦?咱們能不能找人把楊銳手裡的錄影帶拿回來。”
楊銳等人也是做了筆錄的,金言世因此知道他的名字。
金父粗重的喘了兩口氣,道:“楊銳是北大的學生,上過報紙,認識一些人,和外國公司的關係也好,你以為能白拿回來嗎?他給你,肯定是想要什麼的。”
“想要什麼?”
“我怎麼知道。”金父怒氣上頭,很快又平息了下來,和兩天前的憤怒比起來,他現在還算是平靜。
畢竟,對方把錄影帶送過來,而非交給公安或媒體,本身就說明有所求。
有所求就好。金父暗想,再看一眼侷促不安的兒子,心想:此間事了,一定要把他送走。
下午。
金父聯絡了陶天養,他知道楊銳認識這名公安部的老處長,也透過後者聯絡楊銳。
當天晚上,楊銳約了景存誠,一起來到南鑼鼓巷的爆肚店。
與金父的忙忙碌碌不同,第一天發生狀況的時候,楊銳準備的充分,卻沒有用多少力。
這就是準備充分的好處了,他身邊有香港人李章鎮和英國人弗蘭奇作證,保齡球館方面的供詞也偏向於他,除了請陶天養出面,他用不著費多少事,差不多秉公執法,不要黑白顛倒就可以了。
他甚至都不用把錄影帶拿出來,就大局已定。
楊銳本來就是把錄影帶當底牌的,畢竟還是1984年,沒事拿一個攝像機拍下全過程,還是容易讓人多想。
相反,金家為了把金言世摘出來,卻是用出了渾身解數,金父差不多將能用的關係都動用了,哪怕是關係不錯的徐家和安家,也與金家鬧的不可開交,差不多撕破了臉皮。畢竟,金父是要徐鵬祖和安宇軒頂罪……所謂不患寡而患不均,雖然金家勢大,金父是中字頭的有色金屬材料總公司的總經理,但以勢壓人,總歸是很費力的事。
如果金父只是找人減刑輕判,楊銳也就隨他去了,終歸就是一場意氣之爭。
但是,金父找人給兒子頂罪的行為,卻讓楊銳有了別樣心思。
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金父找人做有利供詞可以說是一鼓作氣,躲開了搶劫之類的大罪名,找人儘量減刑就是再而衰了,找人頂罪可以說是三而竭,很勉強的才做成。
楊銳這時候再拿出來錄影帶,再請景存誠出面,卻是第一次擊鼓用力,面對筋酥骨軟的金父,卻是勢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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