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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都笑了起來。
何成也道:“我們那裡也差不多;好幾家人買了電視和洗衣機;捨不得用;都用布罩起來;平時還和大家一樣;自個兒洗衣服;洗衣機就閒放著;當家具。”
“也是怕費電。”
“洗衣粉也貴啊;怎麼算怎麼覺得浪費。”
“還是北京的生活好;宿舍裡的電燈想用到幾點就用到幾點;別看食堂裡賣的是大鍋菜;但菜的花樣多呀;品種齊全;全國各地的新鮮菜都運過來了;咱們河東省;除了春節幾天吃點存下來的新鮮菜;平時就只有蘿蔔白菜;土豆紅薯……”
互相抱怨一會兒;火車也就啟動了。
車廂裡的另一名乘客直到晚上才上車;卻是位40多歲的中年於部;與楊銳等人沒什麼共同話題。
一夜無話。
第二天晚間;火車抵達北京站;捷利康派來的皇冠車;又分別將三人送到學校。
天色已晚;這時候也沒有手機拍照狗仔隊之類的玩意;楊銳大大方方的讓車開進校園;再和司機一起將行李搬進宿舍。
84年的皇冠車標本身就是通行證;更別說捷利康的外資黑牌了;門口的保衛不僅不攔;還認認真真的敬了個禮。
來來往往的學生只當又是哪位京城的官二代顯擺;文青的“哼”上一聲;憤青的“呸”上一聲;無人深究。
宿舍裡只有董志成在;這位老兄像是住在靠窗的上鋪似的;探出一個腦袋;見是楊銳回來了;就打個招呼;腦袋又鑽回了灰濛濛的蚊帳;道:“銳哥兒回來了;家裡怎麼樣?看書了嗎?這兩期的《收穫》可是真有收穫。”
“哦?怎麼有收穫?”楊銳一邊收拾行李;一邊閒聊。
“有篇介紹作家的文章;我照著裡面的名字;借了好幾本書;像是餘華的;王朔的;莫言的……”
“都是當代作家。”楊銳隨口回了一句。
董志成大感振奮;在上鋪坐了起來;問:“銳哥兒也喜歡當代作家?我覺得當代作家寫的好;不是說以前的作家寫的不好;就是覺得有點生澀了;像是魯迅、茅盾……”
“我不太看小說。”楊銳趕緊打斷他;這個話題聊起來;可是春雨綿綿無窮無盡了。
董志成失望的“哦”了一聲;又道:“總會看一些吧;你最喜歡誰的小說?”
楊銳腦子轉了一圈;遲疑的道:“我就看過魯迅和莫言的。”
看過魯迅的是因為課本上有;看過莫言的是因為這廝得了諾貝爾獎;對大學實驗狗來說;能看到這個程度已經不容易了;看的再多的;只怕要退化成文青狗了。
董志成身為物理系學生;理論讀的怎麼樣且不說;文青病是不輕的;不由嘆了口氣;道:“銳哥兒;不是我說;你書讀的不錯;文學作品還是要讀得;人家不是都說;大學是陶冶情操的好地方;不讀書怎麼陶冶情操呢……你選的作家也有意思;魯迅就不說了;怎麼一讀就讀到了莫言;你應該做個讀書計劃。”
8年代是文青重症傳染期;3年後的文青放到這時候來;都可以掛上浮躁的牌子。
楊銳也稍微有點受到現在的大學氣氛的影響;不禁想:以前忙著做實驗;現在是不是真的應該停下來讀點陶冶情操的書。
想到此處;楊銳抬頭道:“你給我推薦幾本唄。”
“沒問題;我給你列個單子;你做個參考。”董志成說著又一拍他那凹凸不平的顯著腦袋;道:“忘了說了;有封信給你的;毛啟明幫你取回來了;放你抽屜裡了。”
“哦;多謝。”楊銳拉開抽屜;取出放在最表面的信封。
寄信人是“國醫外貿”。
楊銳微微皺眉;撕開來看;卻是一封邀請函:
尊敬的楊銳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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