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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靜用手在鼻前扇扇風:“臭都臭死了還打牌,不如‘蒙’頭睡一覺。”
“你以為被子就乾淨了?我上次還看見一人用被子擦腳擤鼻涕……”王國華接著特意指出說:“先擦腳,後擤鼻涕。”
許靜被噁心的不行,不等他說,何成先怒了:“再說不打牌了,胃都難受了。”
“別介別介,咱不說了,來,賭資送你。”王國華高興的拿出撲克牌來丟在‘床’上,又掏出一口袋的鋼鏰,都是一分兩分的,間中還有大顆五分的,被王國華在‘褲’子上擦了擦,又揣了回去。
撲克牌看起來就很舊了,背面的圖案都被磨‘花’了,若是記‘性’好的,看過兩遍,大概連牌面是什麼都能記住。
不過,現在就是這樣的條件了,一副撲克牌還要五分錢呢,誰也做不到舊了就換。就現在的評價體系,撲克牌掉的角少於兩個的,都算是好牌,實在掉的角太多的話,就把所有撲克牌的角折去,對付著還能玩一陣子。
何成和曹寶明熟練的拿了兩‘毛’錢的鋼鏰,和王國華蜷‘腿’坐在了‘床’上,準備開戰,蘇毅和黃仁幫‘女’生放好了東西,也站到了邊上,安心觀戰,不一會的功夫,半節車廂的人都被吸引了過來,或者打或者看或者聊,玩的不亦樂乎。
李學工的‘性’格偏軟,有點擔心的道:“玩牌怎麼還拿錢出來了,萬一有乘警過來呢?”
“乘警過來了就一塊玩。”最早加入學生戰團的是位個體戶老闆,這陣子叼著煙,腰裡繫著條漂亮的金屬扣皮帶,頗有點土豪的味道。
李學工畢竟是個學生,見他這麼說,也就把頭縮回去了。
楊銳聽見了,想想起身,從隨身的包裡掏了一盒煙出來,拆開發給周圍觀戰的人,隨口聊上些閒話,又讓王國華等人聲音小點,接著,再請鋪位在‘門’口的幾位幫忙盯一下。
80年代的中國人既矜持,又現實,菸酒是讓關係融洽的最好的催化劑,即使是從不認識的人,發一支菸,喝一杯酒,就能勾肩搭背的變成好朋友。
當然,一般人是捨不得遞煙送酒的,像楊銳這樣,一下子散出一盒的散煙法,往往只在政fu機關出現,不會在列車裡‘浪’費的。
腰裡繫著漂亮金屬皮帶的個體戶向楊銳翹了翹大拇指,接了一根菸,雲裡霧裡的‘抽’了起來。
不一會兒,車廂裡就變的煙霧繚繞,人聲卻自然而然的降低了。
車開動不久,乘警和列車員路過,果然有看客提前通風報信,大家將鋼鏰往懷裡一揣,什麼事兒都沒有了。
如今的火車時速連60公里都達不到,出了北京沒多遠,時速就要跌到30公里每小時,動輒上千公里的路程,往往需要兩三天才能到,大家都在拼命的給自己尋找娛樂活動。
聊天打牌,喝酒吹牛是進行最多的運動,下棋則有些不方便,因為列車開的雖慢,搖晃的卻劇烈,棋子總是移位,容易引起爭鋒。
也是因為這個特點,很快就有人發明了帶磁鐵的棋具,列車員推著小車在車廂裡賣,開始的時候能賣出去一些,後來因為磁鐵的質量太差,終究只是樣子貨了。
楊銳被王國華叫過去玩了幾把,就對副破牌絕望了。他現在的記‘性’可不比當年,不說記下滿把牌,可隨便瞅上兩眼,記住a和王是輕輕鬆鬆的,如此一來,這牌也就不好玩了。
從人群中擠出來,楊銳開始給自己尋找娛樂,大部分時間,他乾脆躺在‘床’上,學習腦海中存下來的資料,偶爾有到了車站,遇到沿窗叫賣報紙雜誌的,他就買上兩個,也不管日期時間對不對,一篇篇的瞎看。
實在是太無聊了。
從北京到南湖,火車越走越慢,城市也越來越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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