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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他這個主角在不在,其實並不影響儀式的進行。
第二天醒來,楊銳吃過早飯,剛想出門輕鬆一遊的時候,就見外公和爺爺聯袂而來。
“還有酒場?”楊銳宿醉未消,是真的害怕。
“酒宴沒了,到見人的時候了。”爺爺楊山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開始喝茶。
楊銳小心翼翼的道:“前幾天,不是把親戚鄰居都見了?”
“親戚們見了,我們的老戰友,老上級和老下級,你不是沒見過?還有老同事呢,也到時間拜訪一下了。”段洪昇就不像是楊山,說的很細,又頗為生動的道:“當年的部隊,打散了重組,重組了又打散的,老朋友天南海北的哪裡都有,解放以後,我和你爺爺的條件都不是很好,轉業到河東,也沒有心情找其他人。如今年紀大了,不是開追悼會,我們老頭子,也沒有聚到一起的必要了。本來,咱們兩家就這麼開枝散葉下去,也就行了,不過,你小子給咱們放了個衛星啊,全國狀元,哈哈……”
楊銳有點聽出味道,又有點不明白,就靜靜地等著外公細說。
後者喝了口茶,準備潤潤嗓子說話,楊山不耐煩了,茶杯一放,道:“扯那麼遠,簡單點說,咱們以前沒聯絡別人是不好意思,現在有好東西了,就給老兄弟們說一說,讓他們也照顧你一下,明白了?從今天開始,你就跟著我們走,去見見人。”
“也不是那麼簡單。”段洪昇被楊山的直線思維給搞的很無奈,遲疑了一下,才道:“咱們以前確實是沒必要聯絡……有些人情是用一次少一次,我們兩個老了,你的叔伯們,也用不上這些,你呢,既然走出來了,那就見個面,認識一下。”
楊銳木木的點頭。
於是,接下來的幾天,他就享受到了高階領導幹部的待遇——按照日程表來做事。
楊山和段洪昇雖然不在位了,他們的許多老朋友也不在位了,但是,如今在位的級別都不低,佔據了河東省的各個緊要位置,從科處級幹部到省廳級幹部,從省直機關到牧場林場,哪裡都有。
這也是8o年代的常態,建國至今,留下來的紅軍幹部已經很少了,如果展順利的話,地位通常也很高,少說都是一個地區司令的級別,不過,他們之間的橫向聯絡反而不多,在河東省這樣的地方,更屬稀有。
解放幹部的數量自然是最多的,不過,抗日戰爭結束以後,黨的困難時期已經度過,軍隊更是以幾何數量在膨脹,這讓解放幹部的價值也以幾何數量衰減,別看就是短短几年的資歷差距,結果卻是天壤之別。
抗日干部是8o年代的老幹部主力,也是值得誇耀的資歷,以這份資歷打底做到高位的幹部很是不少,中層就更多了。若是進行總體分析的話,8o年代的軍轉幹部,能做到中層的,幾乎都是抗日干部。
而這些人,都被楊山和段洪昇,以慶祝的名義,一*的聚集了起來。
軍區的戰友,步兵師的戰友,軍醫院的病友……另一個軍區的戰友,另一支部隊的戰友,另一家軍醫院的病友……
楊銳也就此重新重新整理了地頭蛇的概念。
這哪裡是什麼地頭蛇,根本就是蜈蚣吧。
不過,返回平江的時候,段洪昇同志依舊有些遺憾的說:“我們的根子都在河東,到了京城,還是得靠你自己了。另外,我和你爺爺,都寫了幾封信,你到了京城,有需要就去送一下……不過,到了京城,我和你爺爺的戰友,就幫不上大忙了,你也要收斂著做事,知道嗎?”
“知道,不到北京,不知道官小嘛。”
“就是這個道理,你明白就好。”段洪昇連連點頭,想說什麼,又忍住了。
楊山對此嗤之以鼻,撇撇嘴,道:“說話就說話,扭扭捏捏的像個娘們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