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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印所需的鐵筆、滾筒等物雖然不便宜,卻比幾疊油印試卷要值錢些,若不是要大幹一場的話,這些投入將很難收回。
單人作案與團伙作案的方式是截然不同。
楊銳揮揮手,示意曹寶明和蘇毅將人放開,然後道:“你是混哪裡的?”
自號花豹的漢子以為遇到了新出道的混混兒,橫著眼道:“想找錢?你找錯人了吧。再說了,你是混哪裡的,街面上的兄弟我都認識,沒有你們這麼一號人。”
“哦,你街面上有兄弟?是誰?”楊銳活動著手腕,用隨時開打的模樣套話。
花豹掙扎了兩下,哪裡能從曹寶明和蘇毅手裡脫開,乾脆的報了號:“霍老四是我把兄弟,十三狼是我連襟。縣裡你隨便問,爺爺花豹是也。”
這最後一句,明顯是聽評書聽來的,唱的有些韻味。
楊銳“哦”了一聲,繼續套話道:“那這生意,也是霍老四找給你的?”
“實話告訴你,這生意就是霍老四和十三狼的。你小子等著吧,落在爺爺我手裡,屎都給你打出來。”花豹整了整衣襟,雙腳分開,明顯是擺了一個耍帥的姿勢。
可惜,時尚比蜉蝣還短命,花豹自以為帥瘋了的擺酷,在楊銳眼裡更像是霍金在走臺步。
“讓他站好。”楊銳話音剛落,曹寶明和蘇毅各用一隻手就把花豹給提溜了起來。
“幹什麼呢?”崗亭的警察終於走了過來。
楊銳心情更加平靜。這個花豹在盜版集團中的地位,明顯與史貴相似,只是一個分銷商罷了。
如果他有更重要的價值,或者本身更有背景,崗亭的警察自然不會如此消極。他的看守更像是順道而為。
“讓他消停點。”楊銳給曹寶明說了一聲,轉向警察,打了個招呼,直接道:“我叫楊銳,是段航的表弟。”
“段航?哪個段航?”緊握著警棍的警察微微放鬆了一些,胳膊也沒那麼僵硬了。
“縣刑警隊的段航。”楊銳報了名,這才掏煙出來,遞了兩根出來,問道:“您怎麼稱呼?”
段航是楊銳的大表哥,正是大舅段華的兒子。他初中畢業就做了警察,如今已是刑警隊的大隊長了,在偌大的縣城公安局裡,算得上是一號人物。
“客氣。魯陽。”這崗亭的警察果然把警棍插回了腰帶,取了一支菸,夾在耳朵後,指指自己,道:“我城管派出所的,和段隊吃過兩次飯,以前沒見過你啊。”
“我還在讀書呢。”楊銳指指地上的卷子,道:“以前在這裡賣試卷的,是我朋友。”
警察恍然大悟,遲疑了一下,問:“段隊知道這事嗎?”
“他現在還不知道,稍等一個小時,他就知道了。”楊銳做了個提前商量好的手勢,就有一人騎上腳踏車,向公安局飛馳而去。
花豹終於醒悟了過來,跳著腳喊:“你孃的詐爺爺我,詐爺爺我,你鬆開,看我不把你們打出屎來……小心四哥做了你。”
“剛不是還叫老四呢?”楊銳不屑的瞅了他一眼,轉頭問道:“魯哥,這個霍老四是什麼人?”
“霍老四……怎麼說呢,能不得罪,還是不得罪的好。”魯陽打的是兩邊都不得罪的算盤。
楊銳笑著說明白,又遞了一根菸,轉手拉起花豹,就進了雪糕房,自顧自的追問起了霍老四其人。
他不怎麼在乎街面上的混混,別說馬上就是嚴打年了,就算沒有嚴打,這年月的混混也不能和國家專政勢力相提並論,而且,能夠展到跨縣跨省的黑社會團伙也很少見,保護傘的層次通常也很低。
觀察那警察的態度也能知道,段航作為縣刑警隊的大隊長,身份就已夠用了。
所以,楊銳審問起花豹來,一點都不客氣,該扇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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