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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動起來了,沒有馬上接聽,而是等到出了病房的門,才接了。,
電話是鄭維熙打過來的,交代他一些公司的事。
正事聊完了,程戈凡隨口
問一下:“怎麼樣,伯父身體還好吧?”
電話那頭停頓了一下,才給了他答覆,讓他吃了一驚:“那麼,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留在那裡了,公司的事放心好了,我會處理好的。那個女人,也怪可惜的,年紀輕輕的……。”
根本就沒有睡過去,準備起身去個衛生間的紫曉,此刻正輕輕推了房門,聽了他的話,一時竟失了神,那個女人,是說的哪一個,為什麼落入自己耳裡,有種異樣的感觸,沒有道理的啊……
第九十七章 俗緣難解,逃不出的五指山
春寒依舊料峭。
鄭維熙著了一套黑色西裝,身邊是因為行動不方便而坐著輪椅的史心涼。
在他們身前,是新立起的碑,上面一張女人的照片,明媚的笑顏,底下是一行字:蘇解語之墓鯴。
直到這一刻,鄭維熙才知道,代替了母親陪伴父親身邊幾年的這個女人,叫做蘇解語囡。
以前他一徑是恨著這個女人的,也包括那個孩子,他見了,都會覺得心裡哽著什麼似的難受,只是現在,他說不上是一種什麼心情,失落,惋惜,煩躁─很複雜,卻早已沒了一點點的怨憤。
是世事無常,還是命中註定?
鄭秉病重搶救,恰巧蘇解語不在醫院,醫生打了她的電話去催,結果,結果不幸就發生了,Q市每天據說平均有一百一十七起的車禍發生,而,她就恰好,是其中一例,據說是為了儘快趕回醫院;摩托車開得超速的緣故和一輛貨車相撞,以卵擊石的效果,整個身體都變了形,一張臉更是扭曲到了極致,當時就沒了呼吸。
至少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緊張鄭秉。
而他們在飛機上時,打過來電話的是警局的人,因為在死者僥倖彈出去的包裡,找到了存了他手機號的手機,想要確認身份。
鄭維熙從警局把屍體認領回來,直接火化,甚至都沒有通知已經暫時脫離危險的父親,更是瞞住了那個七歲不到的孩子,他的異母同父的弟弟─鄭維安。
他只告訴他,她的母親去了很遠的地方,去旅遊了,需要很久才能回來。
畢竟,蘇解語得死相過於駭人了,實在是不合適讓孩子見她最後一面。
深深地鞠了躬,再把一束開得正豔的菊花奉在碑前,鄭維熙覺得自己眼睛澀澀的難受。
身後腳步聲有些踉蹌,他沒有回頭,卻已經猜得到來者何人。
鄭秉是知道這件事的,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安葬而已,不知怎麼的尋了過來,身後兩個看護亦步亦趨。
史心涼回頭,就望見老人瞬間頹喪下去的面龐,直不起來的腰身,他的眼裡,濃濃的溢滿了淚水,卻沒有落下來一滴,直直的望著墓碑上依舊巧笑嫣然的女子。
也許許多人都會不恥與他們的這一段婚外情,可是,唯有當事人知道這段感情有多麼的珍貴。
一個妙齡的少女,愛上一個大她十幾歲的男人,抵不過世俗的眼光被所有人指指點點,沒有人相信他們是因為愛愛情走到一起的,可是事實上,他們的確是相愛的。
他離開了金窩銀窩的鄭家,甚至都不屑與一紙離婚書,而她,更是讓眾人的指責蔑視之下,毅然遠走他鄉,和他過起了辛勞卻甜美的小日子,這一切的一切,誰能說不是因為愛?
鄭維熙緩緩轉頭,望著父親斑白的發,佝僂的背,和一下子蒼老了的容顏,心裡一時漫開了無邊的苦澀,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
曾經對他的怨,卻在頃刻間化為虛無。
他老了,時日不多,他卻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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