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部分(第4/5 頁)
寒松齡冷冷地道:“尊駕何以沒有出手試試呢?”
古嘯天道:“年輕人,老夫用不著試,老夫知道,只要我一出手,你絕沒有辦法使他們在你劍下送命,老夫之所以沒有那麼做,也不是為了老夫答應你要與你公平地爭雄,主要的,老夫是為了維護自己既得的威名。”
寒松齡道:“古嘯天,你想模仿一個梟雄的殘酷作鳳?”
古嘯狂笑上聲道:“事實上,用不著模仿什麼,老夫也知道當今武林中人,暗地裡都稱我們是梟雄,事實上,年輕人,不管是英雄或梟雄,他們的成名都是以生命、血、汗換來的,唯一不同之處,就是各人的智力與手法可能有異而已。”
寒松齡道:“古嘯天,一針見血,尊駕好簡明地道理啊。”
古嘯天道:“年輕人,不管是侮辱或是讚美,都將於事無補,你,改變不了既成的事實,也就是,擺在你眼前的事實。”
寒松齡道:“擺在寒某眼前的是什麼事實。”
“用智力爭雄於武林,我們達到了登上蓮臺的目的,因此我們自然會預防到往日的故事重演而處處設防周密,年輕人,我說的就是眼前的三佛臺,無人能改變的事實。”
寒松齡道:“古嘯天,你的斷語可能下得太早了些了。”
精目中閃過一絲詭異的光芒,環刀掩日沉緩地道:“年輕人,我說了你可別動氣,對敵最忌的,就是心神不能一致,尤其高手對敵,毫髮可判生死。”話落略一停頓道:“老夫要告訴你的是,自你家破人亡之後,我們五年來便無時無日不在找你,因此,你沒有機會練成絕藝報仇雪恨的,老夫方才已說過,天下事不公平的大多了。”
寒松齡冷笑道:“你看準了寒某一定會生氣?”
古嘯天深沉地道:“年輕人血氣方剛,大都如此。”
怪異地笑了笑,寒松齡道:“當然,你也知道一個人一旦動了氣,絕非短時間內三言兩語所能消除的,是嗎?”
古嘯天心頭一震道:“年輕人,老夫不能不承認你的話非常有見地,因此,老夫才事先勸你。”
寒松齡道:“當然,你不會反對寒某說你這不是為了公平,相反的,是要在動手之前,先造成一種極端不公平的局勢,對嗎?”
精目中奇光一閃,那光芒流露出少許不安與緊張,古嘯天道:“年輕人,口頭上,你防住了,正如你所說的,老夫確有此意,只是,年輕人,很可惜,你血氣方剛,因此,你無法改變你內心那種無法子息的情緒的事實。”
寒松齡道:“假使我告訴你我根本沒有一點激動與憤怒的話……”
古嘯天道:“不信,除非你能有不得不信的理由。”
寒松齡以低沉寒酷的聲音道:“既然已等了五六年,就不會在乎這一段短暫的時間了,古嘯天,五年不是個短時間吧,因此,你該能想得出一個心無旁騖、處心積慮要尋求報復的人,在這段漫長的歲月中,除了鞏固他復仇必須的基礎所花的時間之外,餘下的時間他會幹些什麼呢?假使你想不到的話,我可以告訴你,他用來思考他殺仇人的步驟,我方才說過,五年不是個短時間,因此,他每一步,每一著,都會想得十分周到而具體,而要有這些周詳的設計,他的第一個要克服的難關,就是怎麼樣來平復他自己的激動情緒,一旦他能控制他自己的情緒了,那復仇已不只是他尋求報復的唯一的目的,他會把他看成事業一般的先權衡輕重利害,然後再決定取捨與下手的時機,因此,古嘯天,我要明白地告訴你,用不著再動什麼心機,你的經驗、心思或許都比我周密,但是你永遠無法用言語動搖半點我復仇的大計。”
平和低沉的語氣,使環刀掩日古嘯天心底極不自在地湧上一絲寒意,對著寒松齡,他道:“寒松齡,你的說辭或許令老夫相信,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