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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內,將領打扮的中年大漢看著手中來自華京的信皺緊了眉,許久後驟然站到了書案後,執筆落墨,“竹先生親啟……”
與此同時,遙遙相對的西北邊城內,一名儒生打扮的青年看向了來人,眼中全是不可置信,“真的?”
青年眉目清秀,細看之下竟是一位妙齡女子。此時她正坐在書院的學堂之內,正是下課時辰,她也顧不上正跟自己告別歸家的孩子們,激動得一把抓住來人的手臂,“沈戰,你真的沒騙我?”
在戰場上令人聞風喪膽,人送閻羅外號的沈戰此時語氣卻十分溫和,他輕輕地安撫住自己的妻子,“芷凌,是真的。訊息是二叔遣人快馬加鞭送來,後宮連發命案,陛下責惠貴妃監管後宮不力,去其鳳印。”
顧芷凌一身書生長衫打扮,眉目間蘊含的英氣倒不至於使她這一身顯得突兀。聞言她卻還是帶著疑問,“陛下向來偏寵惠貴妃,怎會因貴妃失察就擢奪其權?”
“惠貴妃受了傷,在額頭。”沈戰淡淡地開口。
顧芷凌微蹙眉,“傷口很嚴重?”
“輕微而已,疤痕久或可除盡。”
聞言顧芷凌眉皺得更緊了,語氣中帶上了不可思議,“僅僅因為一個傷口?既然可以恢復,談不上毀容……”
沈戰輕輕搖了搖頭,意味深長地開口,“誰知道呢。”
“沈戰……”顧芷凌看向人已經走空了的學堂,“……我想回京。”
沈戰深深地看了顧芷凌一眼,“的確是到了回京的時候了。”
華京,即將風雲驟變。
☆、 第45章
這是一間十分寬敞的屋子,但是封閉的窗戶使屋內的光線十分黯淡,陰暗的空間使這屋子的視線變得十分狹窄。靠裡面的牆壁上正供奉著一尊辨不清模樣的神佛木雕,佛龕前方燃著三支香,縷縷輕煙嫋嫋而起,整個屋子都瀰漫著檀香的味道。
佛龕前方有一蒲團,蒲團上方有一婦人,雙眼微閉,手中盤著念珠,心中頌佛。旁有一青年男子,正把玩著手中的物事,仔細一看似乎是一株寸把長的木釘。
“惠貴妃也實在是不謹慎。”青年懶洋洋地開口,一副百無聊賴的模樣,手中的木釘被他一次次拋起而再扔下。
聞言那婦人手中的動作微微一頓,微閉的雙眼慢慢張開,目光停留在那辨不清模樣的神佛尊榮上。“她在大理寺已無爪牙。”
“也是,包知先這一死,嘖嘖。”青年乍看之下顏色普通,但眼中的光芒卻與那張臉格格不入,顯出奇異的微妙感。“杜家人實在不中用,這麼多年,本家子弟也沒幾個爬上高層的,全靠拉攏些慣會吃裡扒外的傢伙。”他語氣中全是嘲笑。
“是李綱心大了。”婦人盤過一顆念珠。
“惠貴妃心比天高,倒還敢把人家兩個女兒弄進宮來,也還真的相信咱們那陛下對她痴心一片,這麗嬪一懷孕,李綱有了當國舅的機會,心能不大?這下惠貴妃還得想法子弄死李綱父女,弄到最後連刑部侍郎的位子都守不住,讓人給截了胡。”他話中對於惠貴妃此人完全不屑一顧,“失了刑部的爪牙,竟然眼睛小到去盯著衛國公府裡頭那攤子糟亂事。”
衛國公府內的事,自十年前衛國公的神童嫡孫慘死,大房徹底崩塌後在眾人眼中格局便已是定局,這惠貴妃眼界如此之小,連一個破落嫡孫稍微在朝堂上現了眼便容不得,折騰出那等不入流的後宅腤臢事,去陷害人家,結果還沒得手。青年便是因此事對那惠貴妃越發看不上眼。
“聖上榮寵太過罷了。”婦人再盤過一顆念珠。
“真難想象泰安候那等老狐狸是怎麼養出杜家那幾個慣以為自己聰明絕頂的婦人的。包知先多麼好使的棋子,竟被一個深宅婦人給毀了,惠貴妃都站到了今天這位置了,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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