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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玉之仕出門,止不住伏在地上,痛哭起來,這人,真如地錦長藤,牽牽絆絆,一生難逃。一生清清白白,到頭卻有口難辯。
惠兒將房裡丫頭小廝全叫道耳房,吩咐了幾句,留玉之仕跟前的小廝才問了個明白。原來是琮王爺受命到常州治水,不知中途怎麼有閒工夫折到蘇州來逛,隻身一人策馬前來,連一個小廝都不跟著,如今又急匆匆往常州去了。
再說玉之仕氣忿忿到了沈家,又不好說出家中閒事,沈孝慈陪著悶悶喝了半日的茶。只不知幾個孩子在後院鬧翻了天。
沈知愈、沈如盈、沈家養子鬱雲蘇,再有,揚州刺史冉儒之子冉竹生,幾人躲在種草藥的小園裡,沈知愈偷了一罈藥酒出來,幾人划拳對詩,樂翻了天,一下午沒人管。
鬱雲蘇直誇沈如盈年紀最小詩詞最精,沈知愈憋著笑斜睨一眼,道:“你這人,就知道昧著良心說話。”
這話還真是冤枉鬱雲蘇,幾人自小在一處,鬱雲蘇疼妹妹,自然是愛屋及烏;沈知愈卻是個愛挑刺挖苦妹妹的,倒不像是同胞。
鬱雲蘇也不生氣,瘦削白淨的臉上總是波瀾不驚,連那雙英氣鹿眼都時常半垂著,只有長睫毛不甘寂寞,忽閃抖動起來撩人心魄。
冉竹生正要問昔緣是誰,卻見沈如盈騰得站起來,將小桌碰得酒盅亂晃。
這如盈一生氣,將紙撕了不解恨,又要點火燒了,沈知愈一看這小丫頭真急了,趕緊哄住:“哥哥故意說笑,你還當真?誰能比過我親妹妹?”
這要點起火來燒了園子只怕被吊著打一頓都是輕的。
沈如盈依舊怒氣未消,沈知愈自罰三杯,又給她重新謄了詩這才罷休。只是沒什麼興致了,便同鬱雲蘇出了園子。
冉竹生這才敢笑出聲,道:“你這妹妹真是厲害,將來不知道禍害誰家公子呢。”
沈知愈無奈搖頭:“你操什麼心,總之我總有一日能逃過就是了。”說著又倒了一盅。
冉竹生攔住,將酒灑在地下,道:“再喝可就醉了,我可不扶你出去,你父親不打你,我老子知道了可要打我了。”
沈知愈長舒一口氣,道:“有理,再貪杯連正事都忘了。”
冉竹生笑問:“你還有正事?”
“我怎麼就沒有正事?”沈知愈較起真來。
真是喝多了,這要再打趣他只怕是沒完,冉竹生趕緊道:“快說快說。”
他卻先收了半壇酒,又藏了酒盅,這才坐定說道:“下月初七是小妹的生日,我琢磨著家裡都是大人的過法,沒什麼意思;不如咱們幾個,再邀上昔緣妹妹,在這小園裡清清靜靜的,反倒能熱熱鬧鬧地慶個生辰。”
冉竹生聽了也不接話,還在那笑,沈知愈連催,他才說道:“我倒不明白你是給妹妹慶生辰呢還是給昔緣妹妹?”
沈知愈被揭了短,竟也紅了臉,道:“自然是給如盈。”冉竹生還在那裡笑,笑得他心裡發毛,又道:“你是沒見過昔緣妹妹,你見了就知道了。”
冉竹生挑起眉毛道:“那就這麼說定了,你快下帖,我倒要看看這位昔緣姑娘有什麼神通。”他倒是早見過了,只不知見過的那小女子便是玉昔緣。
二人又細細商討,說至天色將晚方散。
☆、隱兒點破舊時事 將軍迎娶新來人
玉之仕在沈家坐了半日,也是至晚方歸。回來直接進了璞玉閣。
一進門,卻瞧見不想見之人,轉身便要離開。
李靈均叫道:“老爺”,玉之仕定住,李靈均坐到梅姨娘榻前,道:“你先好好養著,我改日再來瞧你。”
梅姨娘卻一把拉住李靈均的手,說:“太太剛來,沒說一會子話,怎麼就走?”又叫隱兒:“給老爺沏茶。”
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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