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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氏忙不迭將杜荇扶到炕沿坐下,嘴裡訓道:“我的好小姐,這可萬萬使不得!縱然有天大的委屈,也有大伯和老太太替你做主,怎麼能尋死!何況還當著老太太的面,這可是大不孝!”
杜荇咬著唇瓣,望著夏風只是哭,淚水如斷線的珍珠淌了一臉,襯著蒼白羸弱的面孔,越發的楚楚可憐,柔弱可憐。
杜蘅冷眼旁觀,也不做聲,只是冷笑。
杜荇經過一番變故,果然脫胎換骨,狠得了心,下得去手,裝得了剛強,扮得了柔弱!進了侯府,必有一番大的作為。
夏風歉然看她一眼,輕聲道:“杜荇若不肯委屈做妾,我也不敢強求。這一生,非阿蘅不娶。平妻,絕無可能!”
老太太心知不妙,再讓許氏說下去,不止貴妾無望,只怕連姨娘都做不成了。
當即臉一沉,斥道:“小侯爺身系平昌侯府的榮辱興衰,他的婚事自有侯夫人替他籌措謀劃,哪有你置啄的餘地?不止是侯府,便是杜府幾時又輪到你當家?老身都沒發話,誰許你自作主張,信口雌黃!”
許氏被罵得張口結舌,面色紫漲。
心道,若你真無此意,為何一開始不阻止,眼見談崩了,婚事要泡湯,這才開口說話?
老太太看向夏風,歉然道:“她一個婦道人家,沒有多少見識,小侯爺勿怪。”
“不敢。”夏風神色淡然。
老太太言詞懇切,道:“蘅姐自幼便與你訂了親,一生有了依靠。原先柳氏當家,總想著還有時間,偏生家裡連遭變故……”
說到這裡長嘆一聲:“荇姐年紀又一天天大了,連個替她謀劃的人都沒有。老身再不替她打算,她這一輩子就耽擱了。”
夏風沉默著,沒有搭話。柳氏如今身在何處,是個什麼處境,他比任何人清楚。
老人家多是不患寡,患不均。
同是姐妹,蘅姐是嫡出,錢財,婚事都有顧老爺子一早就安排下,自個又爭氣,醫術精湛又有縣主的頭銜,自然一生無憂。
杜荇是庶出,一無錢財傍身,二無顯赫身份,若是連婚姻都不如意,如何不令她寢食難安?
可再如何,也不該有讓杜荇做平妻的念頭!
他脾氣好,心地善良,同情杜荇的處境,卻不代表會無原則的退讓!
那不僅是對阿蘅不公,更是對他的不尊重,對平昌侯府的汙辱!
“荇姐的命是你救的,那種情況下,小侯爺肯挺身而出,承諾娶她進門,已是仁至義盡。”老太太字斟名酌,慢慢地道:“老身十分感激,本不該再提任何要求。只是,杜荇是老大,杜府第一個女兒出嫁,就是姨娘,傳了出去,總是不好聽……”
說到這裡,她停下來,目光在夏風和杜蘅的臉上來回掃了幾遍,見兩人都神情冷淡,無意給她梯子,只好朝鄭媽媽使了個眼色。
鄭媽媽接過話頭:“大小姐是官家小姐,做姨娘確實委屈了些。便是二小姐有個做姨娘的姐姐,將來在婆家說話也不硬氣不是?”
夏風眉頭一皺:“我說過……”
“小侯爺先別忙著著惱,”鄭媽媽忙搶在他發怒之前,把話挑明:“老太太的意思,倒不是要大小姐做平妻。就想著小侯爺能不能瞧在二小姐的面上,以貴妾之禮,迎大小姐進門?也算是全了杜府和二小姐的臉面。”
她是個聰明人,眼見夏風對杜蘅諸多/維護,顯見姐妹二人裡更愛杜蘅,便句句扣著杜蘅,拿她的體面做幌子。
所謂貴妾,最初是指妻子的隨嫁侄娣或姐妹,雖然也是陪嫁,但因與正妻血脈相連,身份自然比別的妾室尊貴。(亦稱媵妾)
當然,也有一些身家清白的女子,因得男主人喜愛,以貴妾之禮迎進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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