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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賺錢的酒樓,安身立命的根本也都留著,她若是還不知足,豈不是豬狗不如?
杜誠面上一紅,忙又軟了口氣:“你一個人守著偌大的財產,一輩子也花不完。以後嫁進侯府,又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這五十萬,二叔也不是說白要你的,是跟你借。只要度過眼下的難關,哪怕砸鍋賣鐵也會湊齊了還你。”
杜蘅已懶得應付,臉一沉,淡淡道:“何必這麼麻煩,現在砸鍋賣鐵就是。懺”
杜謙被噎得說不出話,瞪大了眼睛望著她發呆,臉上紅白交錯,表情十分精彩。
杜蘅從袖子裡摸出一張銀票,擱地桌上:“我只有這麼多,要不要隨你。”
說罷,不再理他,徑自道:“紫蘇,送客。”
“你!”杜誠死死地瞪著那張一百兩的銀票,不敢相信她這麼絕情,氣得全身都在抖。
紫蘇推了門進來,彎腰福了一福:“二老爺,請。”
杜誠跺了跺腳,氣沖沖地衝出門去。
杜蘅已是氣得心口發疼。
親情不過是一張紙,輕輕一戳就破了~
“小姐,”紫蘇伸手替她揉著胸口:“別跟他一般見識,氣壞了身子……”
正說著話呢,忽聽門呯一聲被撞開,杜誠去而復返,抓過桌上的銀票,揚長而去。
一百兩就一百兩,總好過白跑一趟,一無所獲!
紫蘇給他氣得笑了起來:“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石南從裡屋走出來,不知如何勸解,斟了杯茶順著桌面推過來:“喝口水,消消氣。”
“我有什麼好生氣的?”杜蘅滿不在乎,握著杯子的手,青筋卉起:“若不是我,他也不會被逼得山窮水盡,狗急跳牆。”
石南不敢接話,給紫蘇使了個眼色。
紫蘇有點不放心,卻也不敢留,帶了門出去了。
“別傷心,”石南輕聲地道:“你有我呢!不管什麼時候,我總是支援你的。”
“事情進行到哪一步了?”這幾日光顧著嘔氣,也沒心思理會這事。
“杜府帳面上的五十萬現銀已經都給提得差不多了,估計最多隻剩幾百兩撐門面。現在就剩綢緞鋪和永通錢莊的那筆存銀了。我讓龔實梁再給他施點壓力,讓他全都吐出來。”
“一共有多少?”杜蘅對具體操作的過程並不關心。
“大概一百三十到一百四十萬的樣子。”石南想了想,道。
“那就按一百三十吧,”杜蘅也不甚在意,把手往前一伸:“老規矩,一人一半。”
石南瞪著她:“錢還沒到手呢。”
“那就先拿五十萬。”杜蘅退了一步:“餘下的,等都到手了,再算。”
“你要那麼多銀子做什麼?”石南一臉狐疑。
算上這五十萬,這小半年裡,她前前後後從他手裡已拿走了近一百萬兩銀子。
“買米還有藥材。”杜蘅也不打算瞞他。
即使她籌到銀子,從江南購齊了所有的東西,沒有他幫忙也運不進來。與其到時聽埋怨,不如坦誠相告。
“等一下,”石南擰了眉,一臉嚴肅:“什麼藥材這麼貴,要一百萬兩之多?佟文衝跟你這麼算的帳?”
撐死她也就能買一萬石米,最多也就花個一萬五千兩。剩下的豈不全都買了藥材?
雖然不信她這麼傻不這麼天真,輕易就給人騙了!
畢竟她是閨閣千金,沒有經過商,保不齊有時犯糊塗,被信任之人給騙了。
佟文衝除非是活膩了,才會連她的銀子也敢騙!
“呃,”杜蘅忙解釋:“不關佟掌櫃的事,是我的主意。目前還在籌銀子,暫時還沒跟他提。不過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