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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包不住火,西院裡弄出這麼大的陣仗,被傳口訊的又有七人之多。
口耳相傳,結果變成,杜家大小姐和二小姐為小侯爺爭風吃醋,大打出手。
三小姐出謀劃策,計誘二小姐的侍衛初七跟趙王爭搶獵物,結果害得燕王和趙王反目成仇,二小姐化解危機,救下初七;三小姐一計不成再生一計,在烤肉上下砒霜,意圖謀害初七,被當場抓獲。
趙王大怒,當庭杖打三小姐,小侯爺義薄雲天跪地求情,二小姐寒了心冷了情,袖手旁觀。
最終還是和三公子憐香惜玉,救下三小姐一條小命……
流言以驚人的速度擴散,杜家三姐妹,一躍成為臨安名人,風頭一時無兩!
外面流言蜚語傳得鋪天蓋地,杜府裡卻是雞飛狗跳,人仰馬翻。
杜葒興高采烈,活蹦亂跳地被接走,結果卻是氣息奄奄,命懸一線被送回來。
別院裡又沒有多餘的人手,靠著霍香和大薊兩個人都沒有處理傷口的經驗,自然沒辦法幫她處理傷口。
而男女有別,隨行的太醫只敢給她開了些固本培元之藥,不便親自幫她清理傷口。
只得任她穿著血衣,結果血結了痂面板粘連,每回上藥都無異於重施一次酷刑,痛得死去活來,不出兩日嗓子已經叫啞。
她傷得太重,右腿大腿骨,右臂肱骨都有不同程度骨折,夏風怕震動了傷口,特地用最好的馬車,墊了四五層褥子,在路上緩緩走了三天,才回到京城。
饒是如此,回到杜府的她,已成了血人一個,只剩一口氣吊著。
杜謙不敢讓老太太知曉,只說是染了風寒,怕過了病給老太太,在院子裡養著。
這幾日被各種流言包圍,遭人指指點點,精神已近崩潰,再瞧到好好一個女兒家,無緣無故給打成了殘廢,因臥於凳上,小腹受到撞擊造成子宮大出血,雖保住性命,卻已經一輩子都不可能再生孩子。
女子不能生育,等於判了死刑。
這種氣氛之下,夏風和杜荇的婚事,自然不方便提。
杜荇受了驚嚇,白日呆坐,半夜驚醒,無故啼哭,更有甚者穿著褻衣赤足亂跑。
杜謙又是憂心,又是氣惱,猝然間老了十年,原本烏黑的頭髮,變得灰白,人更是瘦得只剩一副骨架,彷彿風一吹就要倒!
偏偏,他還不能指責杜蘅。
誰讓杜葒不知死活,竟敢邈視皇權,挑釁趙王殿下呢?沒有抄家滅族,已是萬幸,哪裡還敢有別的話?
杜蘅關起門來過日子,對外界的一切一概不聞不問不理。
既不去給老太太請安,也不曾探望過杜荇和杜葒。
“小姐,”紫蘇一臉為難:“石少爺又遞了貼子,這已是他遞的第十五張貼子了……”
一個打死不肯見,一個忝著臉硬往跟前湊。
從一開始的早,中,晚照三餐遞,到現在居然一個時辰遞一張。
她夾在中間左右為難,兩邊又都不能得罪,真真愁死個人。
杜蘅充耳不聞,自顧自埋頭看醫書。
紫蘇嘆了口氣:“見見他,聽聽他的理由,實在不行把話說清楚,讓他死心也是好的哇!”
小姐的心思壓根就沒在醫書上,看了三天還在那一頁!
這到底是想要蒙誰呢?
“紫蘇姐,”白前打了簾子進來:“又來了張拜貼……”
小姐和少爺,這是鬧哪樣呢?是想把這些個丫頭們都逼瘋了了事麼?
“以後閱微堂的貼子,誰也不許接!”紫蘇俏眼一瞠,喝道。
不怪小姐生氣,這事擱誰身上能不生氣?
別說小姐,她的肺也快氣炸了。
換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