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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地蜷縮在落葉上。
“杜荇!”他撲過去,輕拍她的臉頰。
杜荇兩扇羽睫輕輕顫了顫,緩緩開啟“啊”地尖叫起來。
“別怕,是我~”夏風忙安撫。
看清來人,杜荇神情激動,大大的眸子裡迅速漾起層層水霧,猛地撲進他懷中:“嚇死我了,嗚嗚……”
夏風神情尷尬,觸電似地將她推開,保持一臂的安全距離,柔聲安慰:“沒事了,別怕~”
這一看,才發現她的袖子被荊棘鉤破了,沾滿了青色的苔蘚,雪白的手肘和絕美的臉蛋上縱橫著深深淺淺的瘀痕——顯然是從坡上翻滾而下時擦傷的。
令人驚懼的是,她身上那條漂亮的鳳尾裙,鳳尾已經完全消失了,露出裡面淺粉色的襯裙。
兩名黑衣人驀然閃入眼簾,夏風瞬間感覺被人掐住了喉嚨——在他昏迷後,他們對她做了什麼?
他心一悸,不敢再想下去,撇過頭看到了自己的手臂。
銀白的獵裝上染滿了鮮血,比鮮血更豔的,是那一圈圈細細繞在臂間的緞帶。
忽然間,他知道杜荇的鳳尾裙去了哪裡。鬆了口氣的同時,心內五味雜呈。
似乎是歉疚,又似乎是感激,當然也不能否認有一絲雄性的驕傲。然而,更多的卻是惶恐和茫然。
漫山遍野的呼聲,意味著想要悄然掩蓋已經不可能。
杜荇顯然也意識到了這點,絕美的臉蛋上,布著深深的絕望。
她輕咬著唇瓣,忽地撿起地上的匕首,往自己脖子上抹。
“你做什麼!”夏風猛地握住她的手腕,將匕首奪下:“好容易救下你的命,豈可輕易尋死?”
杜荇撲過去奮力搶奪:“讓我死,除了死,還有什麼路可走?”
“你別傻,那些人並沒有把你怎樣!”
“那又如何?”杜荇哀痛欲絕,珠淚滾滾而下:“世人根本不管真相,他們只信自己看到的!況且,我……”
說到這裡,她聲音哽咽,哭得越發傷心。
夏風又豈會不明白她未竟之意?
就算昨夜的賊子沒有得逞,可她衣衫不整與他獨處了整整一晚。
除非他肯娶她,否則,世上誰會相信他們之間是清白的?
“嚶嚶~”杜荇低著頭,傷心地啜泣著:“讓我死!與其一輩子讓人戳脊梁骨,還不如死了乾淨!”
夏風的手握成拳,又鬆開,鬆開又握緊,內心反覆掙扎著。
若不想看著杜荇羞憤自盡,他就必需站出來承擔責任——這是他自小所受和教育,更是他做人的準則。
可他也清楚知道,這適必會成為橫在他和阿蘅之間的一道坎。
他不想失去阿蘅,任何人都不可能替代阿蘅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是冷漠地置身事外,一輩子受良心遣責;還是冒著與心愛之人失之交臂的危險,捍衛他剋守一生的行為準則?
杜荇低泣著,偷眼覷著他的手,心提到嗓子眼。
她的命運,全系在他一念之間了!
“小侯爺的劍!”常安乍乍呼呼的驚嚷近在咫尺。
“血,這裡有血跡!”
“讓我死!”杜荇一咬牙,做勢去搶匕首,整個人不顧一切地撲到他懷中:“我不想連累小侯爺,求求你,讓我死吧~”
剎那間,軟玉溫香抱滿懷,女性特有的馨香幽幽地躥入鼻端。
她瞪著迷濛的眼睛望著她,香肩顫抖,臉上寫著一絲絕然的悽愴。
他一陣心軟,推開她,輕聲道:“交給我,我來解決。”
“怎麼解決?”杜荇低泣。
夏風一咬牙:“等回了臨安,我便去杜府求親。只是我已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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