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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們拌嘴是難免的,雖有些上不得檯面,到底也算不得什麼大事。
但是辱罵主母,那可是大不敬的罪,傳出去名聲肯定毀了枳!
哪家敢把這樣囂張跋扈的媳婦娶進門?
杜蘅一張臉雪一樣的白,兩隻眼睛星星一樣燃著火,目光幽冷沉黑,卻又亮得驚人。
她一步一步,慢慢向杜荇走去脂。
杜荇有些害怕,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立刻發現不妥,挺直了背惡狠狠地罵道:“幹什麼,想吃人啊?”
杜蘅突然一把住了她,扭著她的手,將她壓在了炕上。
“啊”杜荇駭得尖叫了起來。
杜蘅貼著她的耳朵,以極細微又無比溫和的聲音,極快地說道:“說到賤,柳雲若認了第二,天下沒有人敢認第一!她一個病倒在路邊的臭乞丐,顧家收留了她,給她吃給她穿,她不思報答,不好好伺候我娘,卻人模狗樣,用下三濫的手段爬上了父親的床,懷了你這個賤種!你說,她不是不折不扣的賤貨,是什麼?”
杜荇其實心裡也明白,這事跟杜蘅有點挨不著——莫說她還沒成親,就算成了親,也沒那個本事管到夏風頭上。
但一則向來囂張慣了,二來柳氏這回號的虧有些大,就這麼揭過去,實在做不到。
原不過是想過來把她臭罵一頓,再把她的屋子砸個稀巴爛,消些心頭之恨。
杜蘅若是乖乖地低著頭,任她辱罵一番也就罷了,偏她竟然還嘴!若只針對她也還罷了,偏還辱罵柳氏!
旁人只看到杜蘅的嘴唇上下翕動,卻聽不到她說些什麼。
只看到杜荇的臉色越來越紅,越來越難看,拼了命在尖叫:“閉嘴,你閉嘴!”
丫頭們自個打得熱火朝天誰也不服輸,可輪到主子打架,誰也沒那個膽子上去摻一腳。
“小姐,別打了~”只能束手無策地圍在一旁團團轉。
杜葒一直遠遠站著坐山觀虎鬥,這時想衝過去幫忙,給紫蘇有意無意地堵在人牆外,一時半刻竟是衝不過來。
杜蘅笑靨如花,語氣溫柔:“賤貨就是賤貨,再怎麼玩花招,終是脫不了那股子臭氣!註定了一輩子只能被我娘踩在腳下,象只狗一樣搖尾巴!”
這一下,可把她心裡那股子邪火勾上來了!
“我撕了你這張胡說八道的臭嘴!”杜荇狂吼一聲,猛地掙脫了她的鉗制,伸出尖利的指甲朝她的臉上死命地抓。2
杜蘅自然不能讓她得逞,側身閃避。
那邊杜葒悶聲不響地衝過來,抱住了她的腰,嘴裡假意哭叫著:“二姐姐,別打了,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了~”
杜蘅一下沒掙開,臉上已給杜荇劃了兩道血痕,幸得避得快,不然這張臉就毀了!
杜荇猶不解恨,翻身爬起,一眼掃到炕頭的小几上擺著一瓶石竹,想也不想,抄起花瓶就往杜蘅的頭上猛砸下去。
周姨娘唬得魂飛魄散,急忙衝上去,抱住了她的腰:“大小姐,使不得!萬萬使不得呀!”
二小姐只是到玉虛觀去住了一晚,小侯爺就闖進門把家裡鬧了個天翻地覆,打斷柳氏三根肋骨,害她幾個月下不了床。
這要是眼睜睜看著她被砸破了頭,自個的小命還不得玩完啊?
“放開,放開我!”
周姨娘哪裡肯放?死死箍著她不撒手:“大小姐,你聽我一句勸……”
杜荇掙了幾下掙不脫,惡向膽邊生,舉起手中花瓶往她頭上砸下去:“滾開啦!”
只聽“咣噹”“嘩啦”幾聲響,緊接著一室寂然。
十幾個人,二十幾隻眼睛通通看向周姨娘。
一道血痕緩緩沿著額頭蚯蚓似地往下爬,周姨娘抬眼看到一片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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