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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個豬油蒙了心的蠢婆娘!”老太太大怒,指著她大罵:“放著家裡現成的名醫你不找,偏捨近求遠,轉半個臨安城去找祭田!你,你到底安的什麼心?”
“我能安什麼心?”柳氏又是委屈又是傷心:“大少爺是我身上掉下的肉,他哪怕掉根頭髮,我都覺得心疼!難道,我還能害他?”
老太太哆嗦著手指,指著她:“松兒要有個三長兩短,就是你害的!”
這兩人吵鬧的時分,杜蘅已找開藥箱,取出一柄薄薄的鋒利小刀,在燭火上炙燒片刻,切開了傷處面板。
兩手挴指按壓傷口附近,用力擠壓,一直到粘稠腥臭的黑血,變成新鮮血液為止,這才停手。
“拿碎冰來,”杜蘅吩咐:“用乾淨的布包了,敷在傷口附近。另外,找幾條活地龍(蚯蚓),若沒有,天螺螄(蝸牛)也成。”
錦屏見她額上見汗,掏出絲帕替她擦拭。
“謝謝。”杜蘅轉頭,衝她微微一笑。
地龍並不難找,很快就送了過來。
杜蘅不避腥穢,將地龍撕開,擠出內臟,只留那粘稠的液體,輕輕塗抹於患處。
柳氏等人平日養尊處優,見那地龍被撕開後,仍在她手裡扭動掙扎,當下只覺胃中翻湧,等看到杜蘅竟把那灰乎乎鼻涕似的粘液塗在杜松臉上,早已忍耐不住,衝到門邊,張開嘴,“哇”地吐了出來。
那幾個丫頭,本就是在竭力忍耐,她這一帶了頭,餘下的紛紛衝到出去,大嘔特嘔了起來。
一時間,庭院裡嘔吐聲此起彼伏,臭氣瀰漫,味道難聞之極。
杜蘅伸出手:“針盒。”
紫蘇開啟沉香木盒,露出一排黃燦燦的金針。
示意當歸替他寬衣,杜蘅手起針落,一口氣紮下了十幾針。
最後一針抽出來,杜松猛地張嘴吐出一股血箭,濺得床帳一片汙濁。
緊接著,嗚哩哇啦一陣吐,嘔出半盆黑漆漆的髒物,登時穢氣沖天,臭不可聞。
“你,你竟敢害松兒,我,我跟你拼了!”柳氏瘋了似地往前衝。
趙媽趕緊張開雙臂,從身後死死地抱住了她:“姨娘,使不得!老太太跟前,借她一百個膽也不敢傷害大少爺!一切有老太太做主,你,你可千萬不能衝動啊!”
“大哥~”杜蘅握住了他的手臂,柔聲道:“感覺可好些了?”
杜松轉頭,眼神卻極渙散,顯得茫然而空洞:“誰?”
杜蘅還不及答話,當歸已經喜極而泣,撲上去:“大少爺,你,你可算醒了!”
“當歸,”杜松的表情卻極驚駭,瞪大了眼珠,死死地盯著他的方向:“這麼黑,怎麼不點燈?”
當歸傻傻地張大了嘴巴:“少,少爺?”
此時天邊已露出魚肚白,院子內外燈籠火把,燭臺照得比白晝還亮!
“大哥?”杜蘅發覺不妙,伸了手在他眼前晃動:“你看到我嗎?”
“二妹?”杜松越發驚懼,扭著脖子驚慌地四處尋找:“你,你在哪?幹嘛躲起來,出來,快出來!”
這一下,滿屋子的人都驚悚了。
“松兒?”老太太顫巍巍地走過去。
杜松驚惶不已,趴在床邊,歇斯底里地吼叫起來:“點燈,快點燈!當歸,好大的膽子,連少爺的話都不聽了?我叫你點燈,沒聽到嗎?”
當歸嚇得坐在地上,瑟瑟發抖。
“松兒……”柳氏只覺眼前一黑,身子往後一倒,昏死在趙媽媽的懷裡。
“孩子~”老太太腳下一軟,差點栽到在地。
杜蘅眼疾手快,一把摟住了她。錦屏錦繡兩個上來,幫著把人攙到圈椅裡。
一屋的丫環婆子,哭的哭“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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