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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緊我的，“本大爺這一輩子，最不後悔的，就是將你綁來教堂！”

特匪氣的話，被他這麼一說，還有點天經地義的味道……無語地爬爬頭髮，“可是，好歹你得給我時間把衣服準備一下……”

“已經為您準備好了，卡爾殿下！”像是從外太空飛來的一句，把我們都吸引過去。

身著紅色教士服的約瑟夫主教一手拖著裝有白色衣物的托盤輕快地走到近前，先彼此見過禮之後，又將衣物交與我，看著那與記憶裡，在相框中看過爺爺穿過的白色為底，金色絲線勾勒的家族紋章的禮服一點不差的模樣，雖說誇張得跟十幾世紀的國王穿的禮服極為相似，但每撫摸一下，就會從那上面感受到莫名的親切感。

“卡爾殿下，請隨我來。”這位說不出名字的主教提醒了我，於是親自捧著衣物，隨他而去。

約瑟夫打量了一下在場的3位年輕人，最後還是定格在跡部景吾身上，微微一笑，“今天，您要站在這一邊——”說著，右手一個指引，跡部臉上一白，身後兩位眼裡閃爍著同情的光芒。

——那是紅衣主教的右側，按傳統慣例，那是新娘的位置。

五十八

“新郎”在人們翹首期盼之下，緩緩走了出來。那一身象徵純潔無暇的白色禮服，以及象徵歷史及權勢的金色紋章，確實讓人一眼難忘，不過，更令人為之動容的，則是那有如朝陽般炫目的金髮，還有那無匹的俊顏。

“新娘”還有幾位“伴郎”的驚豔之色，由此，也不足為怪。

跡部向前走了兩步，托起那過腰的長髮，先是在上面親吻了一下，“你今天讓我驚豔萬分！我想，這一輩子，我都不會忘記這一刻。”擁抱了一下，隨即分開，“可是，你不覺得，我們的位置，顛倒了麼？”

我搖了搖頭，拉過他的手，走到了約瑟夫的跟前，“有勞您，為我的‘新娘’說明一下。”

那人一笑，“好的，那是我的榮幸，殿下！”

他轉身，面向景吾，和藹地一笑，“跡部先生，這位，是我們教廷至高無上的貴賓，也是某個富饒領土的領主，更是有著強勢背景的無冕之王，您，瞭解麼？”

跡部一皺眉頭，“我愛的是他，不是他的背景，不是他的權勢亦或者財富！”

約瑟夫飛給我一記“你真有眼光”的眼色，隨即乾咳了一聲，“不管您今後在您的家庭裡處於何種地位，但，請不要計較這一刻，您所扮演的角色，至少，這是給這片土地上最偉大的家族，一個圓滿的交代。”

跡部盯了約瑟夫一會兒，看不出任何破綻，又看看身旁一臉聖潔的某人，還是妥協了——“好吧，但，我是絕對……”

不等他說完，約瑟夫回他一個神聖的笑容“您這樣就很好！”

跡部吐血……對上這樣的人，感覺自己完全使不上力氣……

唱詩班已經就緒了，但是，作為教堂婚禮的重要角色——雙方家長卻並未來到。然而約瑟夫紅衣主教大人卻對此毫不在意這一點，他轉過身去，面對十字架，雙膝跪地“萬能的主啊，我在這裡向您道喜——您的兒子，您的左膀右臂，加百列大人一會兒就要迎娶他的另一半！請接受我誠摯的祝福，請聆聽我的祈禱，祝福這位擁有無上智慧及勇氣的加百列大人，今生今世，和他的愛人共享幸福！阿門！”

等他吟誦完禱祝之詞後，我也雙膝跪地，看著一旁有些不知所措的景吾，拉拉他的褲腳，“景吾，跟我做。”他依言跪下，雙手交握在胸前，低下頭，一臉虔誠。

【萬能的父神大人，　我手邊的這位，便是我命定之人，我會用我的一切，愛他，守護他，尊重他，照顧他，直到我生命的終結。阿門！】

起身，也將他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