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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裡發生的故事。
紀禾有時候也會幫著攝製組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直到嫻熟到大家忙不過來時叫嚷著“紀禾紀禾,去搬幾個凳子過來。”
日子就這樣靜靜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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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大致情況就是這樣。出於戒奢求簡的目的,學院決定將今年的迎新晚會推遲,和院慶十週年的晚會合並,在十二月舉行。節目上自然要花更多的心思。”輔導員坐在辦公桌後面說著,環視站在辦公室裡的學生,“而將你們叫來呢,也有原因。這次的院慶會有一些已經畢業的校友回來,也有如今給你們提供特困生扶助金和企業獎學金的贊助人。所以院裡的意思,是希望你們也能拿出一個節目來作為感恩演出,表演給贊助人看。最好有人能寫一篇演講稿,念念自己的感激之情。”
十月中旬,輔導員一個電話將所有一入校就領取了外界捐贈助學金的貧困生和優秀生叫到辦公室,簡單說明來意,就是讓他們表演個感恩節目。
辦公室裡一片沉寂,沒有一個人說話。
紀禾站在最後面,盯著腳尖,一聲不吭。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上輩子在殘聯也不是沒有見過,每每愛心人士來拜訪的時候,要組織小孩子為他們表演節目以示感激。她並不是就此批駁那些人沒愛心還偏偏假模假樣地來做捐助。只是有些人的心態並不是很好。回報的方式有很多種,為何一定要選擇讓受助人表演節目的方式?更有甚者讓他們站在講臺上朗誦一篇講述自己的生活如何困苦,遇到捐贈人後生活變得多麼美好的稿子,而且還得眼帶淚光。似乎只有這樣那些臺下坐著的富豪捐助人才覺得心安理得,才覺得自己的錢花得不冤枉。可是沒有人去關注受助人的自尊與感受。
樊旻站在她身邊,舉起手。“老師,一定要表演節目麼?”
“這是當然的。”輔導員點頭。
有人開了個頭,大家立馬嘰嘰喳喳說起來。
“我們也不會啊。”
“是啊,大藝團那些人表演就好了。”
“什麼叫感恩演出……”
輔導員才剛剛研究生留校就職,脾氣比較直,也不怎麼會說場面話,這個時候他就直接推推眼睛,用筆敲敲桌子,“我也不怕跟你們說實話,不參加感恩演出的人,恐怕下次的獎學金申請會有問題。”
大家立刻閉了嘴。
“現在有人還有問題嗎?”
大家還是沉默。
“知道了就散吧。記得準備節目,然後去晚會負責人那裡說一聲。”
……
從政務樓出來,一群人慢慢吞吞朝宿舍走。
“切,就說世界上沒什麼好人!演什麼演?直接去磕兩個頭算了!這些人都是什麼心態啊,就一定得看著我們涕聲淚下地誇他們多有慈善心,這才平衡嗎?”
“得了吧,你拿了錢,自然人家要你幹什麼就得幹什麼。”
紀禾落在隊伍後面和樊旻一起慢慢走。
“這個社會就是這樣,不成文的規矩多了去了。沒人會不求回報地奉獻。”樊旻說。他是以系裡第一名的成績錄取進來的,所以一開始便有企業獎學金。
“對贊助人的感激之情我們當然有。可一定得用這種方式表達出來嗎?總覺得有點……羞辱人的意思。好像花錢買人表演一樣。”紀禾說。
“沒辦法,我們現在並沒有什麼能力去改變什麼。”樊旻說道,話音剛落,便聽到前面有人叫紀禾的名字。
“哪個是紀禾?你?是你吧?唉,聽說你會唱崑曲?”那個女生擠過來。黃茹站在她背後尷尬地笑。
“怎麼?”
“你會唱戲就好辦了。那個感恩節目就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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