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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揮再穩定,演技再精湛,路數再行雲流水,夏琋還是有點心虛的。
尤其易臻聽完這句話後,只是不動聲色盯她的那一會。
他的眼神總是淡漠而冷靜,似乎能輕易剖斷人心。
好在他還是答應了。
夏琋露出一個明朗的笑,小聲說:“易醫生,你最好不要開口把號碼報給我。”
易臻“嗯”了聲,尾音上揚,像在人耳膜邊輕撥琴絃的最低音。
夏琋依舊輕聲輕氣:“我擔心被別人聽見,萬一騷擾你的人多了,影響你工作怎麼辦。”
她收著下巴,嬌怯到不敢直面易臻:“昨天晚上,不是加了你微信嗎,你從微信上發給我就好啦。”
她裝出自己對被拉黑這回事完全不知情的模樣。
呵。
敢關她小黑屋,現在還不是得再把她請出來。
聞言,易臻幾乎是下意識笑了,稍縱即逝。
他睫毛微斂:“沒事,我給你辦公室電話,你和你那位朋友說找易醫生就可以。”
夏琋:“……”
易臻我日你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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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忙得腳不沾地的俞悅,藉著倒咖啡的功夫,跑茶水間看完了夏琋最新傳來的簡訊:「請你死都不要打025…8626xxxx這個座機!!」
在這頭都能感覺到她的咬牙切齒。
俞悅笑著抿了口咖啡,結果被嗆到了,咳嗽個不停。
咳了一會,進來個女上司,俞悅收起笑容,手插口袋,迴歸文雅狀態。
上司一言不發地衝著茶,闔上杯蓋後才問:“小俞,什麼事這麼開心?”
俞悅:“沒什麼,就一個好玩的朋友。”
上司偏頭看她:“張頌爸爸出事了,底下采風工作你頂替他,和團隊去青海幾天,”說著就從西褲兜裡取出一張機票:“今晚九點的飛機,你過會提早下班,準備準備。”
俞悅愕然:“啊?”
上司挑眉:“怎麼,你也有事?”
俞悅搖頭:“沒,沒有,只是……”灰崽怎麼辦?
“只是什麼只是,”女上司瞄了眼茶水間門口:“小塗也想去,我特意把名額留給你了。”
俞悅靠回流理臺,暗地裡嘆氣:“好,我會去的,謝謝林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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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俞悅開車去了趟農大動物醫院,為了接夏琋,順便把灰崽託付給她。
後備箱裡,除去俞悅的行李,擺的全是貓砂貓糧等一系列貓祖宗生活必需品。
跟組採風是她們後輩求之不得的工作安排,既能開拓見識,又能向元老請教學習,是鍛鍊和提高自身攝影技巧的好時機。
俞悅不想放棄,就只能麻煩委屈一下朋友了。
門診大廳倚牆而建的一排等候椅上,俞悅見到了夏琋,她撐著貓包,小雞啄米一樣在打瞌睡。
俞悅走到她面前,伸手湊近她鼻端,利落地打了個響指。
夏琋被驚醒,當即錘她一拳:“喂,你嚇死我了。”
俞悅避開身子,蹲下身看貓包裡的大藍貓:“灰崽怎麼樣?”
夏琋從手提包裡取出幾張單子,一股腦塞到俞悅手中:“正要告訴你,X光結果,子宮擴張明顯,B超宮腔裡面有明顯積液;切片檢查,灰崽的……呃,下面流出的東西是膿性物質,基本確診為開放性子宮蓄膿,”
她摸摸頸側,回憶著易臻一絲不苟的醫囑:“有兩種方案,一個是消炎沖洗,但不能保證有效,而且以後容易復發;還有個就是做病理摘除,拿掉子宮,以絕後患。賤男推薦後面一種,就當做絕育,他讓你儘快考慮好,這種病不能拖,貓的身體會越來越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