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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吊著一樣。長時間沒修剪過的指甲深深壓在女人叢林般的頭髮深處，女人不敢尖叫出聲，神色恐慌地僵直坐在原地，任男人擺弄。

蕭子期看著突然覺得她有點可憐。

男人也像玩夠了似的，揮揮手像扔一塊不需要的垃圾一樣，示意女人離開。

女人急忙站起來，都沒來得及繼續對蕭子期示威，一手捂著臉另一隻手捂著腦袋，踩著十五公分高跟鞋掩面跑走了。

&ldo;坐。&rdo;

男人用下巴在空中點了點面前的椅子方向。

蕭子期沒動：&ldo;您還有什麼事。&rdo;

&ldo;沒事就不能找你了？&rdo;

&ldo;沒事我就先上樓了&rdo;

兩個人同時開口，然後又一齊閉口不言。

氣氛頓時變得古怪。

蕭子期感到渾身不自在，另一種奇妙的感覺無知無覺地湧上心頭，像是有種力量強力地推著他讓他趕緊逃離這令人壓抑的空氣，他也確實迫切地想要離開，語速極快地對男人說道：&ldo;我覺得我們之間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rdo;

聯絡著他和麵前的這個男人的女人已經離開這個世界這麼多年了，時間長到足夠這個家裡的女主人換了一波又一波。蕭子期不想看到這個曾經有過童年時光記憶的屋子被陌生女人染上其他的渾濁的氣息，他需要做些什麼，可是又無能為力。

他虛弱且毫無力道可言的雙手緊緊地壓在大腿兩側，雙手握緊拳頭，褲子上被他的手壓出一道厚重的陰影。

然而男人像是沒看到他的失態，彈了彈袖口上微不可見的灰塵，衝著他好整以暇地微笑道：&ldo;已經沒什麼好說的？嗯……這麼說也是，自從你母親去世後我們父子兩個再也沒有坐下來好好談過了吧。&rdo;

&ldo;我不覺得我能夠與你心平氣和地談起我的母親。&rdo;

&ldo;那你覺得應該要怎樣，&rdo;男人臉上儘是捉摸不透的笑意：&ldo;痛苦地每日酗酒作癮？還是隻為了在夢中能遇見她，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呵呵……醒醒吧，你已經不是三歲小孩了，你那些天真的想法放到現在還是儘早摒棄吧。&rdo;

男人點燃放在桌面的菸鬥，放進嘴裡再吐出一口濃煙圈，看起來像解釋般地說道：&ldo;你應該也知道，你的母親不是我害死的。&rdo;

蕭子期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繼續這段對話，漆黑如夜的瞳孔如同蒙上了一層陰翳：&ldo;可是您還是眼看著事情發生了。&rdo;

男人不以為意道：&ldo;沒錯，像你對你的母親的事情無能為力一樣，我也有做不了一些事情的時候。&rdo;

說到這裡，男人站了起來，走到窗邊，眺望遠方無邊廣袤的天際，半晌突然古怪地笑道：&ldo;我從你出生以來就一直沒管過你……唔，這麼做好像是有點不應該……既然如此就讓我今天作為你的父親教導你大人世界的規則吧。&rdo;

&ldo;在我死後，我的一切勢力包括左右臂膀都可以送給你……畢竟你還是我唯一的繼承人，這點是不會變的‐‐&rdo;

&ldo;可是這並不代表我活著的時候有義務要幫你做任何事情。&rdo;

&ldo;想要的東西自己去爭取，這才是個成年人應該具備的最基本的能力。&rdo;

男人吐出長長的白煙，濃煙在周遭的清新的空氣裡四處消散變淡，白霧繚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