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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臟六腑都被一隻煩人的手攥緊又鬆開,再攥緊,來來回回反反覆覆,血液被困在外面四處亂竄鑽不進去,堵得胸口悶悶的生疼。
最痛苦的週一也在等待中變得飛快,眨眼只剩最後一節課就要放學了。
走廊短暫地熱鬧起來,學生們在走廊上來來往往,卻沒有一個人是他想要見到的模樣。
顫巍巍垂下睫毛,溫別宴收回目光,眼前人影一晃,有兩張試卷落在他的桌上。
「這是今天必須做完的試卷,明天早上要交。」李雲峰抱著一疊試卷站在旁邊道:「學神,你幫個忙給餘哥帶一下,明天千萬記得交上來,不然王老師又要發飆了。」
溫別宴愣了一下,皺起眉頭:「」他今天不會來了嗎?」
李雲峰:「餘哥請了三天的假啊,週末兩天今天一天,學神你不知道嗎,餘哥沒跟你說?」
「」
胸口悶得厲害,溫別宴細細吸了口氣,低聲道:「說了,我忘了。」
「我就說,餘哥怎麼可能不告訴你。」李雲峰叮囑道:「那試卷就拜託了,明早要交,千萬提醒餘哥別忘了做。」
溫別宴淡淡嗯了一聲,沒再說話。
李雲峰一走,杜思思就晃著筆轉過身跟他打探訊息:「學神學神,餘哥怎麼了請假這麼久啊,整整兩天,他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感冒生病了?」
溫別宴疊著試卷,過了好一會兒才搖了搖頭,說不是。
「如果不是,那為什麼請這麼久的假?」
魏嘉皺皺鼻子,跟著轉過來湊熱鬧:「什麼競賽累了想休息的話可騙不了我。」
他搖頭晃腦故作深沉:「要知道,對熱戀中的人來說,哪有什麼休息方式是比守在男朋友身邊睡一覺更舒服的?餘哥的性格,如果不是生病了實在來不了,怎麼可能拋下學神你在學校一個人跑回家瀟灑整整兩天?」
餘惟有多喜歡溫別宴所有人都有目共睹,那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都恨不能直接揣進眼睛裡二十四小時黏著不離視線,又怎麼會因為結束一個競賽就捨得跟人分別這麼長時間?
有些話自己想來只覺得失落,可從第三方的嘴裡說出來,那就是委屈扎心齊上陣了。
是啊,當初明明信誓旦旦說就算分手了也會死皮賴臉追他,誰想現在還沒分手,就開始躲著他跟他玩兒失蹤。
本就飄忽不定的心一下子跌進谷底,臉色也彷彿蒙上一層霜,溫別宴僵硬地扔下一句不知道,便低下頭收拾試卷不再開口。
這態度,後知後覺嗅出不對勁,杜思思和魏嘉面面相覷一陣,識趣地扭頭不再吭聲。
行吧,就說怎麼奇奇怪怪的,原來是吵架了。
不過有點不明的是,為什麼餘哥會這麼慫,吵架第一反應竟然是請假躲回家
就,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總算熬到週一最後一節課結束,除了留下來打掃衛生的,其他人都歡呼著拎上書包衝出教室,享受一天內最短暫快樂的時間。
溫別宴沒急著離開,面無表情坐在座位上整理試卷,嘴角拉得筆直,一看就是心情不佳的模樣,搞得魏嘉想要安慰兩句都不敢,猶豫了一陣,還是貓著腰跑了。
情侶的事還是得情侶自己來解決,作為局外人最好的辦法就是觀望,不然一腳踩進去,很容易就會變成一根攪屎棍,兩頭撈不著好不說,可能還會把人本來不嚴重的情況攪合得更糟糕。
將已經評講完的試卷放進抽屜,抽手時帶出了一直紙折的小青蛙。
那是餘惟平時上課無聊時折的,當然不止一隻,有大有小,折完了就全往他桌上蹦,弄得他抽屜裡一半的空間都騰出來放他的小青蛙。
溫別宴盯著看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