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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人命,被言官卷袖子輪流痛罵,也不算什麼大事。他甚至恨不得夏玉瑾去多掃蕩幾家賭場,讓那些富得流油的地主老財狠狠出點血,拿錢給他填上西南賑災的缺口。
夏玉瑾讚美:“陛下實在太英明瞭。”
皇上覺得不妥,趕緊收起喜滋滋的表情,痛斥:“玉瑾!你的所作所為太荒唐了!堂堂南平郡王在賭場裡鬼混,丟人現眼!”
夏玉瑾垂首受教。
“這次看在你對太后的孝心份上,算了,”皇上正氣凜然地將銀票遞給隨身太監,讓他收起,算是將此事按下,然後憤憤道,“現在京城那些傢伙鬧得越來越不像話了,祈王的封地已經足夠富裕,他還將撈錢的手伸到京城,背後開賭坊青樓,欺行霸市,實在太不知足!還有那長平公主,為修消暑別院奪地,竟縱豪奴活活逼死一家四口,還被言官一狀告上,真是想氣死朕也。”
“是啊!”夏玉瑾打蛇隨棍上,一邊附和,一邊吹噓:“還是我最老實。”
皇上隨手抄起桌上一把紙扇,狠狠砸去這不要臉的腦袋上。
“胡道子的仕女真跡?!妙!太妙了!”夏玉瑾開啟紙扇,看了一眼,大喜過望,趕緊收起,“謝陛下賞!”
皇上看見他這番無恥德性,氣得想親自捲袖子揍人。
有幾次他已差點想下狠手教訓,可是想起老安王是自己的同胞弟弟,兩人感情甚好,對自己登基立有大功,卻因積勞成疾,英年早逝。留下的兩個兒子,一個是殘疾,一個是病貓,都是不能成材的東西。安王夏玉闕是個規規矩矩的老實人,倒也罷了,夏玉瑾長得討喜,說話嘴甜,再加上天生體弱,有幾分前安王的影子。所以全後宮都知道,太后除太子外,最心疼的孫子就是他。
何況夏玉瑾雖有混世魔王的名聲,嚴格追查下來,也沒發現什麼罪大惡極之事,就是雞皮蒜毛的混賬事多不勝數,隔三差五就能聽到幾宗,平日盡和三教九流的流氓混混胡鬧,丟皇家臉面無數,惹出的爛攤子怎麼收都收不完。
兩年前,皇上發過一次狠,將夏玉瑾拖去打二十廷杖以作教訓,縱使已叮囑太監下手要輕些,還是沒打兩下就暈死過去。然後太后拄著柺杖,哭著衝過來,抱著玉瑾眼淚鼻涕橫流,只哭他那短命的父親名字,鬧得他最後去慈安宮給母親乖乖地賠禮請罪,對天發誓再也不亂揍那頭病貓了。
經此一事,皇上覺悟了。
夏玉瑾就是天上那朵飄忽的白雲啊……
只要當他不存在,就不會堵心了。
從此以後,他將所有參夏玉瑾的奏摺都隨便掃兩眼,確認不是天怒人怨的大事,統統壓下不理。而逢年過節各種賞賜和爵位官職晉升,也統統將他漠視。就連他在外鬧事,被人揍了幾拳,也裝不知道。直到將軍凱旋,太后提出要將葉昭嫁與夏玉瑾時,皇上才將這傢伙想起,幸災樂禍地附和太后下了旨意,期望彪悍的葉將軍能幫他好好收拾這混蛋。
夏玉瑾猶無自覺,蹦躂著問:“陛下,我先去太后那裡請安了?”
“慢著,”皇上今日心情甚好,連帶看廢物也覺得不一般,他喚住夏玉瑾,琢磨許久,忽然露出個慈祥的笑容,“玉瑾,你被封南平郡王也幾個月了,這輩子總玩鬧下去也不是辦法,不如朕給你封個官做做?也算是為大秦社稷出點力。”
夏玉瑾感到天空有道雷光劈過,炸得他耳朵嗡嗡作響。待回過神來,開始懷疑伯父是不是給狐狸精迷惑,想亡國了。他支支吾吾答道:“陛下,你也知道我的破水平。除了吃喝玩樂什麼都不會,龍學士斷斷續續教了我那麼多年,頂多是看得通文章,對治國安邦道理一概不通,讓我做官,會害死人的。”
皇上笑得更和藹可親了,他走過來,拍拍夏玉瑾的肩膀道:“不要妄自菲薄,這個官職我思來想去,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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