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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距離更為堅實的氛圍──彷佛空氣俱數斷絕──展示著某種完全態;密·閉!!!
幽音的心,痛了。
情勢出乎意料之外。她還不能掌握。青春的熱力,終究太過熾絢,以致於暈散她的理解力和行動力。幽音並不懂得該如何自處,更遑論去釋放她和鐵毅之間的情感和距離。於是,只有莽撞闖進內心深處的闃黑。不僅,言語死去的啞了;同時,亦文思俱絕,連濃濃情意,都陷入暗墨之間,不再發出溫柔而明亮的纖澤。夢幽音宛若一株葬在地獄底的幽夢──永不見光日。
………
亂了一陣後──月和雲毫無顧忌的玩鬧──尤其是月心瞳,更理直氣壯已極。誰人要敢看好戲似偷覷他們,無不被她兇然中帶著無限明媚春光的眼神,給瞪得渾身酥麻。然而,客棧內雖不乏爭狠鬥殺之輩,倒也沒有人敢欺前褻戲之。畢竟,光是鐵毅不動之刀威、雲飄欲飛之劍意,便足以震懾這些在刀頭上吮血過日子的所謂豪傑們。
看著月心瞳膽於眾人視線之下,自由一如和星兒乘興共舞一闕輝瑩燦爛的模樣,飄不禁略有所思。只是,眸裡更多的是,隱隱浮動,彷佛嘲諷的冷光。身在世局中、雲深無盡處。雲潛入最沉切的心靈暗角──一個人的孤飛──可表象上,他卻還和月心瞳有說有笑。甚而,還打打鬧鬧。一副之享受的模樣。是否有一隻連飄都無所知的魔鬼,正驚伏於他的體內?………
“不是說要請你們師父出山,以壓制[魔]的氣焰麼?”月心瞳嚷著。
雲飄只覺從自己口中吐出的言語,像是物體剝落的外殼,破碎、不具意義。“天總有不從人願的時候。又何況,師父還未出手,只不過現個身,就迫得當今被[魔]欽點最有資格和他一競高下的‘異道’人物商映罪,解除對幽音的宰制。這麼一來,江湖又少了個讓人頭疼的人物。師尊修為之高,亦可見一班。也許匪夷所思,正好用來形容師尊,不是麼?”
“哼!你幹嘛顧左右而言他?瞳兒倒覺得,到頭來好像是我們被趕走一樣──”
卻原來當時就在情勢正要全面驚狂之際,忽然來到戰局之人,便是[元尊]!
“不然!所謂高人自有莫測高深的處事方法。瞳兒的小腦瓜,可懂得這道理?”
月心瞳白了雲飄一眼,“你瞧不起瞳兒?抑或──女人?”
雲飄一楞。好大的罪名!從意識深淵的絕大歡愉,迅速退回肉軀。
“不然,為什麼說瞳兒是小腦袋?”
“這不過是比較可愛的說法。”雲飄稍稍遲疑,說道。
“瞳兒可一點都不覺得小腦瓜是所謂‘比較可愛’。懂就是懂。不懂就是不懂唄…瞳兒可不像有些人明明不懂,卻還裝著一副很懂的樣子,教訓人說什麼高人就是高人之類云云的廢話。哼…”
雲飄被罵得狗血淋頭。其眼底一抹迷邃光影,卻益發譎然。
驀地,月心瞳一直睨著雲飄。一直一直──有好一會兒不說話。
“喂!我覺得你很不專心喔…像是露著腹部漂浮在海面的魚屍。”
“哈哈…真好玩的形容。不過,瞳兒也太多心了。”雲飄說。
“是麼?哼──”月心瞳好“堅定”的質疑;甚且,還有丁點兒不屑。
就在此時,旁邊有人小聲說道:“小倆口吵嘴了──”
那人再怎麼控制聲量,都沒可能逃離《俠帖》高手耳力的收聽範疇。理所當然,月心瞳自無遺漏。她驀而雙腿一收,氣勁上提,整個人翻一圈,從椅子抽開軀體,凌空跳到那人頂上,左腳踩著人家的頭,右腳掌點直、一掃,足印烙實。再一個腳蹬,人又飛起。彷佛虛空託著她,月心瞳緩緩飄回落定,一個左掌揮出,“啪!”確確實實的聲響。而後,滑翔一樣,月心瞳蕩回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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