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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師傅說:「快了,十多分鐘左右。」
單棋燁心裡嘆了口氣,看著傷痕累累的手,都下不去手幫他揉。
——看著就很疼。
可秦以牧面上一派淡然,就好像受傷那個不是他一樣。
單棋燁怕他傷到骨頭,謹慎道:「要不……去醫院看看吧。」
秦以牧瞬間抽手,似乎是為了印證自己的手好好的並沒有受傷,他摟著單棋燁按在自己肩膀上,目視前方,冷聲說:「睡覺。」
單棋燁:「……」
這麼硬核的催眠嗎?
暖心是暖心,就是有點廢脖子。
一扭頭從他手底下逃出來,單棋燁揉了揉脖子有些痠疼,他說:「那你要是不舒服記得去醫院。」
「嗯。」
這句回應怎麼聽怎麼覺得敷衍。
單棋燁嘆了口氣,把他手抓過來繼續幫他揉。
長時間重複同一個動作,單棋燁的手指也有些痠疼,張開僵硬的五指,復又蜷縮起來,重複幾次才感覺手上的麻木有所恢復,正在這時,司機也停下了車。
司機師傅扭頭和他們說了一聲:「同學,到了。」開啟車門下去,繞到後備箱幫他們拿行李。
單棋燁伸了個懶腰說:「回酒店我要睡覺,倒頭就睡的那種。」
秦以牧斜睨他一眼,沒有說話。
察覺到他的視線,單棋燁先是一愣,旋即笑著摸了摸自己的臉,測過臉,展示自己完美的側顏,「好看嗎?」
就像是一隻開了屏的孔雀,拼命地甩動尾羽,試圖吸引秦以牧的注意。
秦以牧沉默著開啟車門,『砰』的一聲隔絕了所有單棋燁繼續開口的可能。
單棋燁連忙也從另一邊下來,「同桌你跑那麼快幹嘛,我又不會吃了你。」
說著話,眼前的身影突然頓住,單棋燁躲閃不及直接撞了上去,「誒呦……」他摸著撞到的鼻尖,吸了吸鼻子感覺眼眶都濕了——疼出來的生理淚水。
「同桌你怎麼回事。」話音剛落,秦以牧微微側身,單棋燁目光精準的落在了前面班主任身上,他連忙從同桌身後退開繞到一邊,說:「老師好。」
吳秀芹微微昂首,「你先拿著行李回酒店,我有點事想和秦以牧說。」
單棋燁悄悄地斜睨了一眼,試圖從秦以牧臉上看出與班主任不同的說法,但是秦以牧八風不動那副冰山臉,眼神都沒動一下,他無奈道:「好。」
只是他忍不住好奇,找秦以牧是什麼事?
軍訓的時候教官就一直找秦以牧,怎麼現在出來了,班主任又開始找了。
要是有關競賽的事,應該也會叫上他一起,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感覺秦以牧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
……不。
秦以牧很多事情都在瞞著他。
單棋燁看著秦以牧和班主任走了,他正準備去拿行李,突然間,秦以牧側頭看了他一眼,那動作很輕,甚至有一種『他只是隨意動一動』的錯覺,但是單棋燁就覺得,他是在看自己。
像秦以牧這種情緒內斂的人,很多情況下,眼神是交流的唯一情緒。
或許是離的遠了些,單棋燁看不清秦以牧的眼神,他微笑著朝他揮舞雙手,像是在老師注視下兩個小朋友達成手牽手成就,緊張又興奮。
無聲的開口說:我去買點好吃的,等你回來!
秦以牧微不可及的昂首,旋即轉過身去,跟上落後老師那半步。
單棋燁笑著想到,我同桌真是太可愛了。
司機師傅把行李箱搬下來,抬頭就見單棋燁朝著酒店門口傻笑,他過去碰了碰單棋燁的胳膊,問:「同學,你的行李還要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