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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輕易與人陷入親密的肢體相觸之中。
可是她享受的寧靜自得並沒有太久。即使圍在身邊的男人並無法說動她步下舞池,但並不代表她“被允許”太過自由;有一種男人是幾近難以忍受的霸道,完全不懂尊重別人。
“跳舞嗎?”低沉且溫潤的男聲在耳後響起方歇。
下一刻,她已發現自己的小柳腰被人扶住,強制帶往舞池中而去。待她看清來人時,兩人已調整好契合的舞步在擺動身軀了。
是他。
方笙在昏黃燈光下笑看這名令她沉思良久的陌生人。剛見時,他冷淡自制且不失禮,但難掩眉宇間的嫌惡;此刻又是另一番面貌。除去剛才的霸氣之外,此時可以說是灼灼的展現獵人光芒,看她的眼神是典型的追求姿態;不過她可不會以為這叫一見鍾情,百分之百的可能居心在於一夜激情。這是全天下男子的期盼,可以一親芳澤又不必負責。
“先生貴姓?大名?”她問。
“鍾適。”他目光不曾稍離她精緻的面孔。
“知道我是誰嗎?”
“方笙,臺灣貴公子們眼中的佳媳良婦人選。”他的語氣含著譏嘲。
“鍾先生不是臺灣人?”
“香港。任職於華康集團。”
她眼睛眯了一下,笑問:
“您就是三天前由鍾重陽老爺子欽派來臺灣做市場評估的神秘人物?”
他這回笑得充滿讚賞。
“想不到這種宴會中也會有關心商場新聞的人。你們這些公子千金不都是享樂第一、公事拋腦後的好命人種嗎?”
“嘿!您的尖酸程度與舍妹有得比。”
鍾適瞥了眼不知何時回到會場,並且守在食物區補充流失大量體力的方箏一眼,忍不住又笑了。
“初時,我還以為令妹是你的小男朋友,放肆得緊,不僅公然在車內親熱,也在門廊玩耍。”
方笙明白的低語:
“原來閣下的不屑眼光來自小女子的不端莊。”
他深沉的看著她,此刻認知到的她,已不僅是美麗、雅或迷人明媚了,而是更深一層的,來自她溫雅面孔之下,有著一顆不簡單的頭腦,且不是那麼容易可以讓人解讀,甚至連他也不能精確下判斷。
一如她的氣度不該配著裸肩性感禮服,以及她溫雅的長相不該有精闢的詞鋒與一針見血的口才,讓人不敢小看。
“方笙,你不簡單。”
“如果你的口氣中含了些許對我的佩服,那麼是否代表您會將方氏企業列入合作的名單中呢?畢竟閣下口中不簡單的我,正是日後方家的繼承人。”
他濃眉高高聳起,訝異這年僅二十歲的小丫頭居然已有強悍的架式,談笑用兵之厲害令人刮目相看。
不過鍾適可不是省油的燈。
“方氏企業有了你,能否與華康集團合作,已不必太過在意,你的能力足以雄霸商界,不靠任何人。”
這是拒絕,還是灌迷湯?
方笙聰明的不再細問下去。反正這件事並不是她今晚的重點。比合作與否更有看頭的,是她自定的“成年禮”人選已出現。這位鍾適先生可不正是老天賜下來的上好貨色?
不是臺灣人,所以一夕貪歡後,不會有什麼碰面的機會。再者,這男人年輕力壯,長相體格皆屬上乘,提供給她一次良好的經驗是值得期待的。
他看來不太嚴肅,也不太花心,是那種冷靜自持、不大費心於男女關係的人。也就是說他眼光極高,不輕易對女人下手,除非他看上了絕佳獵物——如她,便會毫不猶豫的出手。
而這種人對待女人只有兩種極端方式。一種是獵來當一生一世的伴侶,一種是獵來當一夜情人。第二天便忘了這女子姓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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