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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萊則心不在焉,他無心祈禱,在教士已真誠地閉上眼後,他的目光就開始放空般地在教堂裡遊蕩。
這時,一名個頭短小的男子走進了教堂裡面,他的身後跟著一個瘦高的人影,人影裹著一身與格萊相同的兜袍,一樣看不見容貌。
他們走進來,只尋了靠門的最後一排長椅坐了下來。
格萊扭轉過頭,他推了推正禱告的教士,小聲提醒道:「有人來了。」
蘇文不為所動,繼續吟誦著。格萊見他沒有反應,也不再繼續提醒,就靜靜等在他的身邊。
不一會兒。
蘇文的禱告完畢才站起身,他沒有率先迎接後進來的人,而是先送走他身邊的少年道:「格萊先生,抱歉今晚不能陪您繼續學習了。請明天您再來。」
格萊點點頭,蘇文將他送到教堂門口便轉身與後來的年輕男子悄聲地交談。
走遠後,格萊從耳朵裡那忘了摘的已變得透明的竊音星螺裡傳來低語的一聲:「大人,請您隨我來。」
格萊從路過那個年輕男人的身邊時,就已認出那人藏在帽袍下的一縷藍發。
他應該也是鬼蘭治家族的人,他為什麼會到這裡來,滿估計會很想知道這件事。
正認真聽著星螺裡的動靜的格萊,沒有留意到前方已有來人,格萊結結實實地與那人撞到一起。
格萊一驚,他抬起頭一看,正是那個施蒙託主教。
「施蒙託大人。」教堂裡的蘇文匆忙趕來:「您回來的正好,貴客已在告解室內等候。」
蘇文注意到原來格萊還沒有走遠,便問道:「格萊先生?您怎麼還沒有回家?」
施蒙託見自己的教徒似與他眼生的人相識,便道:「這位小先生是?」
蘇文答道:「對我們的真理求知若渴的人。」
施蒙託一聽,對著格萊揚起親切的笑:「歡迎你,我們的榮幸。」
「天晚了,我先走了。」格萊僵硬地應付道。
施蒙託含笑:「有需要可以隨時來到這裡,我們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
匆匆離開教堂的格萊,不敢往對面的小旅館走去,而是假意轉彎,拐到一處陌生的小巷,正當格萊要鬆一口氣時,他竟被兩隻不同的手同時捂住口鼻,擄進了陰影之中。
翌日,一早滿和雪貂就將格萊推搡進教堂。
「您好?」蘇文迎接過來,他認出了那個少年,但是他卻不熟悉彷彿押犯人一般將格萊押進教堂的另兩位大人:「格萊先生?他們是?」
「我們是他的監護人,職業所致,請恕我們不能以真面目示人。」滿輕輕向下捏拉了一下自己的兜帽邊簷,以示見面的敬意。
「昨天這孩子回去告訴我們,這些天多虧了您的照顧。」滿雙手搭在格萊的雙肩十分愛憐的模樣。
格萊則僵直著雙腿,冷眼看著逢場作戲的男人,也不知道昨晚是誰一聽說他這些都在『近距離觀察目標』便大發雷霆,差點要把他扔出三樓的旅館窗戶。
蘇文微笑著:「您的孩子天資聰穎,並且有一顆樂於助人的善良心,他曾於危難中幫助過我,他是神明的召喚。」
雪貂則蓋著兜帽將自己的氣息儘量縮小,他的確不適合這種需要巧言善變的場合。
隔著面目上迷霧的屏障,滿的語氣同樣充滿笑意:「那麼他既然有興趣,我想讓他在你們這兒受洗禮。」
格萊一震。
這和事先說好的不一樣?
昨天滿跟蹤月希來到了這裡,雪貂跟蹤著主教回到了這裡,而正當教堂裡面三人匯合時,教堂外面暗處觀察的三人也如期碰頭,滿和雪貂見少年晃悠悠從教堂裡出來,便以為格萊已打草驚蛇,他們經過一番思考決定將計就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