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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修醫朝滿和雪貂鞠了一躬,然後悄悄對已安頓躺在床上依然昏昏沉沉的少年告別道:「再見,小格萊。」
送走對各種疑難雜症極其熱忱的修醫,房間中就剩下滿和雪貂還在自己的腦子裡過濾著剛才接收到的訊息。
「真有這種病嗎?」雪貂問道。
滿道:「這種病症的確曾記載於一些古書上,三千多年前的古代皇族為了保證血統純正便選擇近親聯姻,但當他們發現誕生的後代出現這種問題後就明令廢止了近親通婚。」
雪貂皺起眉:「現在沒有皇室,也不需要血統純正,為什麼還會有……」
「你要問嗎?」滿看著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少年道,魔骨在他的胸膛上蜷縮著棲息,隨著熟睡的人的胸膛起伏而輕緩地起落。
雪貂嘆氣道:「至少他現在很健康。」
滿點點頭,他看了看臥在格萊身上像只小乖貓狀的魔骨,腦海中又想起剛才修醫談起的關於眼前的少年那充滿解不開的矛盾之謎的身世,滿放棄一般道:「他已經夠古怪了,還怕再古怪一點嗎?就是明天有人告訴我他是魔王轉世我都能平靜地接受。」
雪貂低頭笑道:「我也是。」
第二天,滿和雪貂便悄無聲息地為格萊辦理了出院手續,他們坐著馬車離開了這座繁華卻紛擾的舊王都,回到了那座沿海的寧靜小城浮金都,並將仍昏迷不醒的格萊送回浮金都的一家救治教堂治療觀察,直到學院規定的假期時間結束,格萊才恢復過來,當他又聞到了那股熟悉的海鹹魚的氣息,他便不由地在心底暗道:他這條老命還真是夠硬……
第36章 原典
雪貂手裡拎著一用餐布蓋得嚴嚴實實的藤條籃子,他推開病房的房門,此時的季節溫暖似春,房間裡多是空床,只有靠窗的那張白床上,少年軟軟地躺著,彷彿永遠不會醒來。
「起來吧,格萊,別裝了,你睡著的時候打呼嚕。」雪貂笑道。
床上的少年閉著眼,應了一聲:「你放屁,你睡覺還磨牙呢。」
雪貂將籃子放到床櫃上,床櫃上原先空空的花瓶裡多出來幾束純潔的白牡丹和一束彩麗的羽毛:「……這是?」
「滿插進去的。」格萊撐著手臂從床上坐起,他拿過那根插在花瓶裡的羽毛在手掌中擺弄:「花裡胡哨的,從哪隻野雞身上拔下來的吧。」
「這是鳳凰的。」雪貂哭笑不得:「鳳凰的尾羽每隔一段時間會掉落換新,鳳凰棲息在懸崖峭壁,它掉落的羽毛會隨風飄蕩到各個地方,所以能夠撿到是很幸運的事。聽說鳳凰的尾羽有庇佑人長命百歲的意義。他是好意。」
「好了,我知道了。」格萊第一眼就瞄見雪貂帶來的籃子:「你給我帶什麼了?」
雪貂掀開餐布,一股濃鬱烤香撲面而來,卻猶豫道:「你的傷口還未痊癒,修醫說你不能多吃油膩葷腥的食物。」
「別聽那些修女的,天天豌豆黃瓜,我臉都吃綠的。」格萊一邊抱怨著,一邊用手從籃子裡拿出一卷煎得兩面酥脆的乾肉煎餅,乾脆地咬上一口。
雪貂見病房裡沒有別人,問道:「滿送完花就走了嗎?」
「沒有,他去上廁所了。」格萊咕噥道,神出鬼沒的魔骨從被子裡探出來圍上少年的脖頸,仍是寸步不離的模樣。
「哦……一會兒滿進來,你可以裝睡嗎?」雪貂忽然要求道。
「嗯?」格萊咬著脆肉,疑惑道:「為什麼?」
「你知道你清醒的時候很容易和他吵起來。」雪貂委婉道:「我有點私事想和他說。」
格萊呵笑道:「你們背著我都有私事了?行,你們小兩口慢慢談,我不打擾。我只要裝睡就行了?用不用我藏床底下,把床讓給你倆?」
「不要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