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一切皆是為了天祿(第1/5 頁)
尚垣的受傷,讓得金峰眉頭一皺,但感知到尚垣的生命氣息還在,手心處凝聚的金色勢力也就收回體內。
金峰認為尚垣還是應該吃點苦頭,明白在這些勢者眼中,他就如同螻蟻一般,生死皆在別人的一念之間。
勢者的強大,不是尚垣看到的那抹勢光就能夠完全詮釋的,他只有參與進來,才能明白其中的厲害之處,才能在浪潮來臨之時,擁有一絲抵抗之力。
在勢者為主導的整個大陸,大都時候只有一個野蠻又無禮的規則,那就是誰的勢大誰就有說話的資格,這些尚垣瞭解到一些,但以他的見識與經歷,他不會知曉自己這些年經歷的悲歡離合,相比較那些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活著的,生死不由自己決定的生靈來說,算不得什麼,世界比他想象的要殘酷得多。
金峰的沉默,這一眾修者更不會有人站出來為尚垣出頭,大多數修者的雙目中甚至沒有絲毫波動,若不是在這個特殊時刻,更因金峰的出現,尚垣這等凡俗連讓他們關注的資格都沒有,與他們這些擁有著悠長壽命的修者相比,尚垣等人就彷彿那夜裡開放的曇花一般,雖是百態叢生,但終究只是“異類”。
金袍金面具裝扮的中年男子,此時有感,轉頭看向金峰,見他雖是獨臂之人,但氣質上佳,其體內的勢力也渾厚無比,在場修者當中,少有人能與之比肩,在其身上更有種天地威壓若有若無的發散而出,這讓他知曉,這位獨臂男子是一位戰力超群的大修者,不過見他站立的位置與各宗都不是很近,猜想其應該不是來自於這些宗門之中,而且其剛剛的氣勢獨獨衝著自己,想必是前些時候,教中護法說的那位來神峰村當教書先生的高人了。
念頭閃過,中年男子衝金峰微微點點頭,之後轉頭望向失魂落魄的古翎,輕聲喚道,“翎兒。”
古翎不回頭也知曉自己的父親已經到來自己的身後,但她沒有心情理會,定定看著房門緊閉的院牆,尚垣就在牆的那邊。
但這堵破敗的泥土牆,卻是彷彿一道天塹一般橫在兩人的中間。
如此矗立了一會兒,古翎才轉頭看向自己的父親道,“父親,不要問,我們處理當前之事吧。”
“好”
中年男子點頭答應,他也不會將先前的少年放在心上,見古翎收斂情緒,手臂一揮,帶著古翎飛到巨大獸皮之上。
尚垣的行為雖然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但隨著他的受傷,古翎的迴歸,讓得對峙的兩方勢力的修者也都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敵對雙方戒備著。
慕月琪也是如此,她位於宗門弟子的前列,雙眸看著對面的古翎,她的面目表情因為面紗,而看不出什麼,她低聲輕語,簡略的將古翎的訊息告知向身旁的宗門長輩,她也沒有故意藏著掖著,周圍的修者也能聽見。
慕月琪的話語一完,皆是讓得身旁的各宗修者看向前方染著血的紫衣女子的目光一凝,大部分年輕弟子更是顯露出殺機,她的這般能力,為他們所不容,更有人心中嘆息,卿本佳人,奈何為賊。
周圍人異樣的目光,讓得古翎秀眉一皺,隨後恢復淡然,她隨著自己的父親來到獸皮前方之後,目光看向萬獸堂,尋找著那個身影。
“萬獸堂左護法何在?”
妖豔的萬獸堂右護法早已回到古聖教中,但身旁的左護法卻是沒有迴歸,如實回稟道,“聖女,左護法還沒有迴歸。”
也就在此時,金峰、古聖教聖主、各方勢力領頭人心中有感,皆是看向神峰方向,眾人順著他們的目光看去,只見神峰峰頂上已經站著一位黑袍男子,他頭戴著斗笠,雙手中有著勢紋發散而出,落於神峰山頂之上。此時黑袍男子感受到眾人的目光,微微仰起頭看去,雖沒見多少表情,但他手中的勢紋凝聚的速度卻是更快了。
此人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