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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還拿走了我給乾爹新做的棉襖?眼看著天氣一天天冷了,只有一件舊棉襖,不是存心叫乾爹冷死嗎?!”
劉謝對自家兄弟的所作所為一無所知,他此刻正坐在周康辦公的屋子裡,與對方對坐著發愁。
欽差已經到了淮城,下令傳周康前去問話,而且還指定了淮城府治下另一個縣的縣丞過來暫代縣令之職,同時,他還命鍾縣丞與主簿劉謝陪同縣令周康一同過去。
這種事是不常有的,周康並非在公務上犯了什麼錯,只是個人被疑與淮王藏寶失蹤一事有關聯,可是所謂的財寶失蹤,也不過是推測而已,要提審也是提審周康一人,為何連縣丞與主簿也叫了去?更別說主簿劉謝在事發時根本就不在縣城裡!
很顯然,欽差還未開審案子,就對案情有了自己的看法,對於周康的下屬,也都持不信任的態度。
屋裡沉默了許久,終於,周康嘆了口氣:“是我連累了你和老鍾,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了。這位欽差喬大人,應該是我的熟人,一向與我有些宿怨的。”
是什麼樣的宿怨?說來也是一盆狗血。周康的妻子周王氏,是虞山侯府的庶女,自幼養在嫡母跟前,由於沒有嫡姐,因此在外人面前也是名正言順的侯府千金。那位欽差喬大人也不是別人,卻是定國公府的一個庶子,生母很是得寵,前程似乎很是看好。周王氏當時還未定親,看中了定國公府富貴,哪怕是個庶子,也樂意嫁,便與這喬家的庶子眉來眼去的,生了情意。那庶子的生母已經有失寵的跡象了,他便想著與虞山侯府聯姻,給自己找個好岳家,也能給自己添點底氣。這門婚事,可說是兩廂情願。
可偏偏在這時,周康中了進士,又在殿試時投了皇帝的緣法,一時很是風光。虞山侯想起他父祖皆是個人物,雖然一度家道中落,但也是正經世家出身,興許能給自家添個助力,便在不知道庶女心思的前提下,手快腳快地將她許給了周康。
周王氏嫁給周康後,生活一下從富貴落入小康,怎麼想怎麼委屈,跟周康的感情始終說不上好。而周康聽說過些風言風語,也對妻子的態度有些硌應,但隨著兒女先後出生,他也不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了。他夫妻倆可說是拋開了往事平靜度日,但喬家那個庶子的處境卻不大妙,由於丟了虞山侯這門可能的姻親,他被嫡母很快地結了一門不大如意的親事,沒多久,生母也被氣死了。因此他如今作為欽差奉皇命前來審理周康的案子,便有些不一樣的意味了。
劉謝聽完了這番內幕,驚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且不說那喬欽差眼下對周太太抱什麼態度,只說他與周康之間這點宿怨,是否能公平公正地審案呢?如果周康因此而倒了大黴,是不是太冤枉了點?
第四十八章 隱患
劉謝猶豫了半晌,才吞吞吐吐地問:“大人在京城親友不少,不知可有訊息傳來?雖說從前有些宿怨,但大人本不知情,那位欽差大人其實也怪不到大人頭上。”
周康嘆了口氣:“我也覺得自己有些冤枉,若我早知道他二人彼此有意,一定會勸說家慈推掉這門親事的。本來,我們這樣的人家,就不該娶庶女,只是家慈盼著我能在朝中得些助力,才為我結下一門勳貴姻親。”
原來是父母之命。劉謝更加覺得周康無辜了。說起來周太太跟那喬大人是私訂終身,本不合規矩,不稟告父母正式訂親就算了,怎的還怨上了不知情的人?其實王家與喬家,一個是侯府,一個是國公府,雙方又都是庶出,明明是門當戶對,若早跟長輩說了,訂下親事,哪會有後來的變故?劉謝想起那位總是端莊凜然、高傲冷淡的上司太太,心裡不由得對她生出了幾分鄙夷。
周康不知道下屬在腹誹自家老婆,又再嘆息幾聲:“我聽說虞山侯府與定國公府平日素有往來,也不知旁人是如何跟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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