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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聞聲接話,旁邊顏可拍拍她的胳膊,眼睛都不帶眨一下地拆李延時的臺:「他這話從小到大給我和曹林說了不下一千遍,我們倆到現在也沒死。」
「所以不用理他。」顏可總結。
李延時:
「哦。」聞聲點點頭,背上包,跨過文越,跟在顏可後面來到了過道旁邊的座位,用行動把「不理他」這三個字貫徹了個實在。
兩個女生挨著坐下,就連文童也擠過去跟著一起討論美甲。
那面的文越有史以來第一次的急眼,劈頭蓋臉對著李延時一頓輸出。
「你的人你能不能管管?」
「我倒是想管,你看她聽我話嗎?」李延時一臉煩躁,「一雙眼睛簡直沾顏可身上了。」
文越一愣之後,臉色極其難看:「我說的是顏可,你能不能管管顏可??」
李延時輕呵:「顏可跟我有什麼關係,你怎麼不管她?」
「我認識她嗎我?」文越怒道。
「知道名字就算認識了,」李延時回,「你去勾引她試試,她就喜歡你這個型別的。」
文越懵逼:「我什麼型別?」
李延時打人打七寸:「小白臉。」
文越:
二高的基地臨著江寧的一個軍校,住宿用的是他們的樓,男生一棟,女生一棟,中間隔著幾個籃球場。
四人一間,上床下桌,晚上十一點熄燈,早上六點半起床,被子要疊成豆腐塊。
晚上十點半,李延時下樓買可樂,正巧遇上文越。
「你在這兒幹什麼?」李延時走到他身邊。
文越提著超市的購物筐,站在超市貨架前,盯著那三排零食:「幫文童買東西。」
軍校裡的東西,大到建築風格,道路規劃,小到課桌座椅,床鋪吊燈,無一不透露著「軍事化管理」的風格。
包括這家宿舍樓下的超市,大是挺大,就是東西真沒幾樣,裝修也是十幾年前的風格。
也不怪文越在這貨架前站了半天,愣是沒挑出一樣文童喜歡的。
李延時倚著敞開的冰櫃門,手指從第一排的飲料點過去,依次往下滑。
文越突然道:「我準備給聞聲表白了。」
李延時把剛開啟的櫃門「砰」一下合上:「什麼?」
文越把鼻樑上的鏡架摘下來,用手腕頂了下眉心,再睜開眼看過來時,對李延時苦笑了一下:「你不是知道嗎?」
李延時和文越對視了兩秒,突然的,不知道怎麼面對此時的境況。
他握在冰櫃門把的手收回來,揣進口袋,兩秒後又掏出來,再次搭上門把。
講實話,李延時朋友不多,除了溫九儒曹林,再加個王啟勝外,能稱得上和他關係好的也就文越和周佳恆。
李延時的狂妄是釘在骨子裡的,儘管在很多事情上剋制有禮,禮貌得體,但這種後天的教養仍然掩蓋不了他身上的那點狂。
因為與生俱來的那點傲,所以在這種事上,李延時秉承的觀點向來是隻要對方沒確定關係,就是各憑本事。
況且,他動心思是在看出文越的想法之前。
所以其實不存在「橫刀奪愛」這個詞。
但縱然如此,此刻,當下,在文越苦笑著對他說「你不是知道嗎?」這句話時,李延時竟然下意識地心絃微動,心疼了一下。
李延時盯著眼前略有些反光的玻璃櫃門,突然想,大概是他也心有掛念,嘗過心緒波瀾的滋味,此刻才會和文越共情,理解他這種暗戀許久,卻不得善終的感情。
李延時的手指在整個玻璃櫃裡的飲料上點了一圈,最終還是挑了罐可樂出來。
有些事情就像命中註定,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