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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薄陽回過神,給舅舅的辦公室秘書撥打了一個電話。季威要出去一週,許多信件都擱置在案桌上,單家的摘冠儀式一定會邀請同為東八區頂級貴族的季家掌權人季威。半個小時後,季薄陽從秘書手中接過邀請函,鬱郁的臉色終於稍微放晴。
“謝謝。”
季薄陽難得說出這句,進入變聲期卻只稍微嘶啞的聲線如混著泥沙的流水,沙沙聲摩擦耳道,女秘書捂住通紅的耳朵離開,小聲嘟囔一句,“年紀這麼小是犯規啊。”
——
戰地列車停靠,月臺上擠滿記者……哦,當然不是迎接大人物,只是三流小報的娛樂記者。蕭默銷聲匿跡前是當之無愧的話題製造機,不少記者的蹲點目標都暗搓搓補上他的大名。
戰地疫情結束,志願者早前相繼迴歸,蕭默卻跟著兵哥們同車返家。
列車車門開啟,身姿挺拔的寸頭型男們魚貫而出,閃瞎了隔壁聯邦特快上女士們的眼,娛記們探頭探腦,始終沒在帥逼軍團中發現某個格格不入的胖界……或微胖界人士,連個不是寸頭的猥瑣貨色都沒找到。
女士們突然驚叫起來——
下車的佇列中,高壯的型男身後走來一位1。77米的青年。隔著重重阻擋大部分時間看不清正臉,光論身高並不足以引起側目,但偶爾露出的寬肩直背長腿……在兵哥中也沒什麼好誇耀的。
那人戴上軍帽,因為手勢隨意讓帽簷歪斜,而並非刻意裝逼斜戴。帽簷的陰影遮住三分之一臉,黑色的墨鏡遮擋住又三分之一,高挺的鼻樑下是形狀豐潤的嘴唇,嘴角微微翹起的弧度好似蒙娜麗莎的淺笑,若有若無。
在眾多黑皮壯漢中他白得令人側目,不是效仿西五區白種人的白,而是符合黃種人的通透中帶著暖色的白皙,似溫潤細膩的寶玉,而不是廉價塗白的牆壁。
——單單這些,只能看出優良的遺傳性狀和精緻細緻的生活理念。
青年繫著腰包,隨意斜靠在列車鐵壁上,身前留有餘地,在一眾拖拉行李緩行的人群中格外悠閒,前後的兵哥們好像也習慣了他的德行,並未指責他浪費空間。
青年拾階而下,款款步姿像踏在少女心尖,氣質翩翩如春風拂過,與身旁形貌剛硬的兵哥們截然相反。
青年走到月臺上停駐半秒,東八區夏季溫度似乎比想象中高,他隨手解掉軍綠色呢絨風衣遞給身後的少年,露出底下純黑色襯衫,無論是解開釦子的動作還是慢條斯理扁起袖子的動作都分外吸引人。
“這是誰?”
娛記們暗搓搓地交流眼神,相互搖頭,“大概是哪個年輕有為的軍二代吧。管別人幹嘛?現在重點是蕭少、蕭少!他怎麼還沒下來,不會睡懶覺沒坐上車吧?”
蕭默的目光掃過苦苦守候的記者,嘴角笑容微揚,衝身邊陪他延遲歸期的尉遲璽說,“想去哪兒吃一頓?”
兩人讓自家司機先把行李拉回去,選了一個極具格調的高檔……速食店的窗邊坐下。
蕭默與餐盤裡的薯條漢堡沉默對視片刻,抬眸看向對面,尉遲璽雙手抓著漢堡吃得滿嘴冒油還不斷催促他快吃。蕭默揮手叫服務生拿來一次性手套和溼巾,連著他的套餐一併推給尉遲璽,冷眼盯著他髒兮兮的手指。
尉遲璽腹誹一句矯情,用溼巾擦乾淨手指戴上手套,埋頭繼續狂啃。蕭默端起一杯茶飲靠在椅背上,轉頭看著窗外……再次對尉遲璽的品味充滿懷疑。
“你說哥們我夠意思不?頂著壓力陪你在那破地方看了幾個月的月亮,誰還比我夠意思……”
尉遲璽吃完拍拍圓鼓鼓的肚子,開始嘟囔起來……什麼要是爹媽不認他了朋友絕交了女朋友跟人跑了一定讓蕭默負全責云云。
蕭默的耳朵過濾了近在咫尺的雜音,漫不經心地掃過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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