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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我少時便回訊給師傅。”容白羽含笑點頭，欲轉身離去，突然停住，輕聲說道，：無關緊要的話不要放在心上。”

“我們現在是雙修伴侶，有什麼事情兩個人共同分擔，總比一個人要強。”

鬱襲香身子一震，呆呆的目送容白羽離去。

當那白衣勝雪的身影淡出視野，她的嘴角漾起一抹苦澀的笑容。

“雙修伴侶？你真的當我是嗎？”她面帶憂鬱地喃喃自語道。“可我現在，還是女兒身啊……”

從隱仙山上舉行儀式回來，住進了她早早佈置好的洞府，一桌一椅，一草一石，均是她精心佈置，他笑著說很好，她卻發現他總是習慣性的改變某些東西的位置，又在離去的時候，將一切復原。

這只是很小很小的細節，卻在她心中久久不能忘懷。

他並沒有當這裡是他的家啊，至少目前沒有……

同樣的，也並沒有當她是妻子吧？是的，目前還沒有……

外人只看到他們相敬如賓，他的溫柔體貼無可挑剔，但只有距離最近的她，才能體會到其他人體會不到的疏離感，不管她如何努力，仍舊揮之不去。

她永遠記得，他們在熔火大陸時的情形，生死之間，他們配合默契，殺掉了一個有一個強敵，他的懷抱總是那樣溫暖又安全，讓她沉迷其中，不願離去。

那時的他，還屬於莫顏，而此時，她是他的妻子。

她有很多時間不是嗎，足夠將他的身心牢牢抓住，永不放手！

輕輕摩挲著腰間的身份玉牌，鬱襲香心中有了決斷，沈暮溪，你怎麼就是想不通呢？

我和白羽之間，已經有了一個人了，不管是他還是我，都不希望再出現另一個人的影子。

當然，這個影子一直以來都只是一廂情願。

“樊師姐，這次多虧了你，若不是你求得宗主派人護送，我定然不能活著回來。”汪緋雨的雙眼蓄滿淚水，哽咽著說道。

“緋雨快別這麼說，我能有今天，還不是因為有緋雨在一旁看顧 。”樊解語紅了眼圈，輕聲說道；“宗主的疼寵，福禍相依，若是沒有師妹在，我早死了千次萬次了。”

想起之前遭遇的一切，樊解語的身子邊控制不住不斷的顫抖，最危急的一次，她被人抓去，鞭打的奄奄一息，那些人還覺得不夠，將她扔進蛇窟之中，受那萬蛇鑽心之苦。

若不是汪緋雨捨命相救，她此刻早就被那些毒蛇果腹，恐怕只餘一推白骨而已。

就是那次，宗主大發雷霆，不僅治了那吳姓姬妾的罪，還賜她靈根之身，由凡人變成了可以問道長生的修真者，給了她正式的身份，也較之前更為寵愛，在眾多姬妾中風光無兩。

唯一讓她遺憾的是，為了救她，汪緋雨被毒蛇咬傷，臉上多了一塊難以去除的疤痕，只能以紗巾蒙面。

正因有此缺陷，宗主雖傳下了陰陽宗修習的法決，卻一直沒有讓她去“侍奉”。

在宗門內，不知被嘲笑多少回。

每當她想起這些，都覺得滿心愧疚，若不是因為她，以汪緋雨以前的容貌品行，定能得到宗主的喜愛，當上姬妾，一步登天！

可現在……

這一切都是因為她，汪緋雨不但沒有怪她，還幾次三番的幫她躲過其他寵姬的陷害，她暗暗發過誓，不管汪緋雨想要什麼，想做什麼，她都會拼全力助她！

“那是樊師姐命不該絕。”汪緋雨輕聲說道，眉眼間無比溫柔，“緋雨是個苦命的人，今生別無所求，只希望師姐能幸福一生。”

樊解語感動得不行，突然想起了什麼，“緋雨，你這次回去，可看見了那負心的相公？”

汪緋雨微微點頭，心中暗笑，豈止是看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