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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素寒璧為寒月谷寸步不讓的真相,他卻一點也不知道。
素寒璧托腮,聽到門外那只有自己才能感知到的輕盈腳步聲漸行漸遠,季淮離開了。
幾天後的月景,正在雲霄宗演武場上,與一位模樣俊俏的男弟子比劍。
隨著兩劍相觸,月景心不在焉,手中劍被擊落,掉在地上,發出一道刺耳的聲音。
那名為離海的男弟子是門中另一位長老的弟子,比季淮與素寒璧略大些,修為也高。
此時,他看到月景手中劍被擊落,慌了神,連忙幫月景將那掉落在地的劍拾起。
「月師妹,為何心不在焉?」離海柔聲問道。
他也曾喜歡過素寒璧的那張清絕出塵的臉,後來月景出現之後,月景平易近人、活潑嬌俏的性子更加討人喜歡,他也願意圍著月景轉,相似的一張臉,誰不喜歡脾氣更好的?
月景低頭,接過離海手中為她拾起的劍。
她扁了扁嘴說道:「離師兄,寒月谷下雪了。」
「你們口中常掛著的素師姐,也回來了。」月景伸出手,撫摸自己的面龐。
「我被趕出寒月谷了。」她小聲說道。
「宗主他怎麼會這樣……」離海震驚,他與月景相處的日子久,自然是護著她的,「你已經在寒月谷生活了那麼久。」
「我師父。」月景咬著唇,欲言又止,「他只是當我是素師姐的替代品,畢竟我與她長得那般像。」
月景皺眉,略低了頭,似乎不願再說,有些委屈的模樣。
她知道離海是個心裡藏不住事兒的,過不了幾天,這變了味兒的訊息便會再被添油加醋好幾番,傳遍整個雲霄宗,素寒璧不會好過。
離海聽了月景的訴苦之後拳頭硬了,他義憤填膺道:「月師妹,我替你去問問。」
說罷,還沒來得及等月景阻攔,他便朝素寒璧的寒月谷中奔了過去。
素寒璧此時難得享受自己的獨處時光,正擺了一桌子的瓶瓶罐罐給她的五色劍做保養。
先拋光再打蠟,再重新挑選一副全新的劍鞘,上面的花紋一定要她親自雕刻。
素寒璧正弄得入神,卻忽然感知到寒月谷的禁制被觸動。
「離海來的時候,素寒璧的傷還未痊癒,她不知道此時的離海,就是為月景討一個公道而來。」
「聽到離海對自己的控訴,還有言語間對月景的維護,素寒璧只感覺一陣氣血上湧,心中竟不知從何而生了一股怨恨的情緒。」
「再看向離海的時候,她的眼中已經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怨毒,彷彿淬了毒的鋼針一般。」
素寒璧記得這段的劇情,又開始背誦原文。
她指尖拈著好幾根鋼針,手旁擺放著見血封喉的絕品毒藥,都是她的私人珍藏。
素寒璧小心翼翼地將絕品毒藥塗抹到鋼針上,模擬「淬了毒的鋼針」。
「這就不必了吧。」天道鈴驚恐建議。
「行吧,你說了算。」不能玩毒了,素寒璧大失所望。
她解開寒月谷的禁制,來到山谷前。
「素師姐。」離海提著劍,皺眉哀嘆,「你從玄冥界回來之後,性情便變了許多。」
素寒璧點頭贊同:「是變好了很多。」
「我知道宗主和淮師兄都寵著你愛著你,但你也不能……」離海皺眉,心底又浮現了月景失神落魄的模樣,「也不能如此恃寵而驕,不過一個寒月谷,你知道月師妹為了尋澆灌紫藤蘿的仙露,花費了多大的心神嗎?」
素寒璧就這麼靜靜望著他,看似眼神呆滯,其實一直在心裡醞釀怨懟的情緒。
她只覺得離海這麼一個比自己小了幾千歲的小小元嬰修士說話有些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