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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小涓也拍案而起,當場對錢大江表態:“開庭的時候,我一定親自到場,我要當眾揭穿她的謊言,讓人們看看她是什麼嘴臉!”
把倆姐姐給俘虜了,錢大江心裡有了底氣,緊接著他又去找大哥大海。
大哥是個老實人,而且已經七十來歲了,他比大江大十多歲,大學畢業以後,一直在四川的一個兵工廠當工程師,直到退休才回到北京,住在兒子家養老。由於長年在外地,家裡的事兒他很少過問,當然他本人也以安分守己、中庸寬厚為立身之本,所以聽了大江的煽動,不但無動於衷,反倒勸大江把心放寬,不要為幾幅畫兒傷了兄妹之間的骨肉之情。
按咱們中國人的傳統觀念,一個家庭老家兒沒了,當大哥的應當挑門立戶,不能說他就是一家之主吧,起碼他在幾個兄弟姐妹裡,說句話應該佔地方。但是現如今世道變了,兄弟姐妹都各自成家立業,另立門戶,當大哥的威信自然減弱。何況大海長年不在北京,加上大江在兩個姐姐那兒不停地攪和,大海的話就顯得無足輕重了。
當然,大哥堅決反對大江的做法。大江看勸不動他,讓他立下棄權的字據。大海當然不會寫這種文字。末了兒不溫不火地給了大江一句:“荒唐!你們做事不能太絕情,別忘了咱們都是一個父親,你們這麼做讓九泉之下的老父親能安息嗎?”
錢大江走到這一步已經鐵了心,他哪兒還管天堂裡的老爹呀?先顧眼面前兒的事兒吧!
“我手裡拿著證據。”錢大江跟那位找飯轍的陳律師在一塊捏鼓了幾天,似乎找到了起訴的案由。就這麼著,錢大江和兩個姐姐向區法院遞交了起訴書。沒想到法院還真受理了這樁遺產糾紛案。幾天以後,法院的傳票到了小湄手裡。
錢小湄見了起訴書,差點兒沒背過氣去。這不是天上掉下來一塊隕石,正好落到腦瓜頂上,飛來的橫禍嗎?兩口子把起訴書看了有一百多遍,怎麼也想不明白,這一百二十萬是從哪兒來的?
張建國氣得臉煞白,吭吭哧哧地說:“賣畫兒是沒錯兒,可是‘泥鰍’只給了我五萬塊錢呀?我還給他打了五千塊錢的‘喜兒’,怎麼出來一百二十萬啦?他們這不是炸廟嗎?”
小湄對著窗戶發愣,她心裡清楚這是二哥大江給她使的絆兒,大姐二姐不過是兩杆槍,真正憋著害她的人是大江。
“唉,沒要過飯,不知道狗狠。誰讓我遇上這麼一個哥了呢。什麼也別說了,他們都是有文化的人,那還不是想怎麼捏鼓就怎麼捏鼓呀?”她長吁短嘆地說。
“那也不能胡說八道呀!法院是執法部門,他們怎麼也聽錢大江瞎造謠?一百二十萬!憑什麼呀?”張建國不糊塗,他還知道法院是主持公道的。
“什麼叫栽贓陷害呀?這不是明擺著欺負咱們沒文化嗎?”小湄甩著哭腔道。
“他們找律師,咱們也找。我就不信天底下沒有公道了。”張建國氣得嘴直哆嗦。
“找律師?錢呢?你說得那麼容易?”
“那怎麼辦?就這麼等著人家拿刀宰呀?咱們上哪兒找這一百二十萬去?”
“嚄,這會兒你又充英雄好漢了,不拿油瓶,膩不了手。賣畫兒的事兒他們是怎麼知道的?當初,我勸你別找‘泥鰍’,你不聽。看看,來事兒了吧?準是他那張破屁股嘴說出去的。”
“唉,誰讓當時咱急等用錢呢?我對‘泥鰍’是千叮嚀萬囑咐。他也跟我賭咒發誓的,誰想得到他……”
“你就是沒長眼睛。”
“我沒長眼睛,你長了嗎?誰起訴你呀?你親哥哥!”
“蒼蠅不咬沒縫兒的蛋,你要不把畫兒賣給‘泥鰍’,埋下了禍根,我親哥哥能起訴嗎?”
兩口子說著說著戧了茬兒,各自翻起了陳年舊賬,吵鬧起來。真應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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