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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嫵兒,你什麼也不必想。我元頎此生,雖不及才絕天縱,身為至尊,不能允諾你母儀天下,可無論如何,一角屋簷,一世相守,此言既出,天涯海角,必不相負!”
洛瑕明白,於他而言,這樣的允諾,已是極重極重了。元頎身為煊赫皇子,卻生就蕭颯心性,從不屑於身事功名。他能為她自嗟感嘆到如此程度,足見對她是極用心了。洛瑕並不介懷他是否權傾朝野或是身登九五,她到底也是少年心性、女兒痴心,不求心上人天潢貴介,所求所願,也不過一份長長久久的相戀相守,共效于飛罷了。
元頎對她,從來都是懂得的。
他知她容易多心,在此情分明不久之時說出這樣貼心的話來,也是教她寬心放心。而洛瑕自己在兩世逡巡數載的人,也不正是如他這般的麼,知她懂她,愛她護她——世間女子所求良人,大多也不過如是了。
妾家高樓連苑起,良人執戟明光裡……張籍這首《節婦吟》若無前後幾聯,單看這一句,竟教她想起自己來……她的良人,就在她面前,允諾她一世相守。她執戟明光的良人,以今生高樓連苑共效年華為約,那心意昭如日月,同她誓擬共生死……得其君子如匪,翽翽共效于飛。她懷揣一片最尋常不過的凡俗心意,小心翼翼地企盼著這樣的靜好天光。
洛瑕俯首下來,喜極的淚染在他襟前:“十三,昨晚你說‘得之而知此間樂,失之而知其中苦’。這話,也正是我想要對你說的。你之於我,便是‘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是世無其二的,我的此生良人。”
這話出口,連她自己都驚得羞紅了雙頰,更加不敢抬頭去看他,也顧不得瓊琚還在一旁了,只埋在他胸前一句話也不敢再說。
良久,元頎的聲音才低下來,怔然間帶了似笑非笑的喜悅:“看來只衝你這句話——嫵兒,我此生,也不當負你。”
洛瑕聞言愈發羞得滿臉通紅,推開了他別過頭去:“我可回去了,你也快些走罷,別教旁人看見了。”
瓊琚已候在船上,洛瑕搭了她一把手,到了船上,眼波將橫未橫斜乜了元頎一眼, 便迴轉了頭去,再不說話了。
元頎端然立在棹口,唇邊攜一絲笑意,如三月輕風暖人心脾,溫然看她遠去。
“多虧咱們這裡離旁的宮室遠,來往也少,不然小主同殿下這副模樣,也委實太容易被人瞧了去了。”船上,瓊琚嘆了句。洛瑕這才想起要問她,這船究竟是從何而來:“你說得雖不錯,可再怎麼少人往來,總也不至於連半個人影都不見。再者,瓊琚,你同我說,這船,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瓊琚眨了眨眼:“小主,若奴婢說,這船是大小姐為小主備下的,小主可信?”
是慕心綺?
洛瑕狐疑道:“此話當真?”
慕心綺雖並不曾做出什麼來同她正式挑起爭端,可這位容華小主的存在,卻也從來不曾將洛瑕所面對的局面變得更有利一些——不能不說,慕心綺的一切動作,都稱得上是違背了慕晟送洛瑕入宮相助於她的初衷。容華慕氏——可以說——從來不曾將洛瑕看做是她的盟友,慕心綺的所作所為,說是在試探於她,在探究她的手腕心胸,倒是更合理可信些。
可如今,這樣的慕心綺,卻乍然伸出援手,助她一臂之力,也委實令人費解。
瓊琚頷首:“奴婢雖不知大小姐為何這樣做,可棹口會有接應、紫石宮四周將不會出現任何閒雜人等一事,倒的確是大小姐身邊的珍瓏姐姐知會奴婢的。”
洛瑕撥弄著雲絲披風領口的銀絨滾邊,輕淺笑道:“可那杏花呢?十三說那衣裳原屬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