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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女人走向抱著顧苗苗的顧嘉嘉，用那雙沾滿鮮血的手溫柔地觸控她的臉，別有深意地笑說：“你跟我長得真像，卻有著我不曾擁有過的清澈眼眸，金培他一定會愛上你的，所以，替我繼續愛他吧！”

接到女人的指示，顧嘉嘉彷彿中了咒語般，木然地抱著顧苗苗走出村屋，在村屋爆炸後，她昏倒在地……

回憶到這裡，唐明轉過身來看向顧嘉嘉，一臉愛憐的神色，說：“我不知道那個女人對嘉嘉做了什麼，只是，一向堅強的她在醒過來後，瘋了，而且有嚴重的自殺傾向。你無法想象當時她那個瘋癲悲絕的樣子，只要看過她那個樣子的人，一輩子都忘不了。”

說到這，唐明那張淡漠的臉容上悄然滑落一滴淚。

能讓一向淡定從容的唐明流淚，那是怎樣的一種悲痛呢？唐凱握著拳頭，心如刀割，不敢去想年幼的顧苗苗是怎樣從這種沉重的悲痛中熬過來的？

過了一會兒，唐明平復了心情，繼續用他慣有的平淡語氣訴說往事：“我和苗苗實在不忍心看著顧嘉嘉這樣下去，於是把她送到療養院接受治療。兩年後，她終於恢復正常了，只是忘記了那件事，忘記了關於她跟你相愛的事。”

聽到最後一句話，唐凱顯得十分震驚，不悅地皺著眉反駁道：“我跟她相愛？怎麼可能？我不是跟她一夜情的關係嗎？”

對於唐凱這種態度，唐明十分不滿，嚴肅地回應他：“我不知道你是有意還是無意把你跟她之間的事情忘了，可是我很明白地告訴你，她跟你一夜情生孩子的事是我騙她的，事實上，你們是相愛的兩個人，否則她不會那麼年輕就為你生下苗苗。”

唐凱不願意承認他跟顧嘉嘉相愛的事實，很毒舌地反駁道：“也許她不是因為愛我，是因為錢！”

唐明目光銳利地盯著他，冷冷地反問道：“她最愛她的家人，最害怕的是連累家人，你認為她會為了錢讓家人蒙羞讓家人擔心嗎？你認為她會為了錢在坐月子的時候偷偷跑去打工得肺炎嗎？你認為她會為了錢對你的兒子一直不離不棄，愛入心扉，驚懼到患精神病嗎？”

深呼吸了一口氣，唐明又恢復那副淡定從容的神色，語帶責備意味地說：“我比誰都瞭解她，瞭解她對家人的愛，對苗苗的愛，所以她患精神病的時候我沒有讓她的家人知道，苗苗也從此變得比其他小朋友成熟。我們本以為可以永遠藏著這個秘密，讓嘉嘉就這樣快樂地活下去，可是沒想到她會因為你逼她離開苗苗，舊病復發！”

躲在門外偷聽的顧苗苗聽到這些話，再也忍不住了，推開門跑過來，一邊把唐凱推到門外一邊激動地怒吼：“你這個壞蛋，都是你把媽媽害成這樣的，我討厭你，你走！”

唐凱的坐姿穩如泰山，絲毫不受顧苗苗那點微不足道的力氣影響，但是心裡很介意他的話，語帶威嚴地提醒道：“苗苗，我是你的爸爸！”

顧苗苗那雙烏溜溜的眼珠子憤憤地瞪著他，說：“你說是就是嗎？我顧苗苗的爸爸只能是愛我媽媽的男人，能讓我媽媽幸福快樂的男人，不是傷害我媽媽的大惡魔。我不想見到你，我討厭你！”

看到兒子對自己這麼排斥，唐凱有些慍怒了，語氣堅決地說：“無論你討厭我還是喜歡我，你是我的兒子，必須跟我回唐家生活。”

父子果然是父子，顧苗苗反抗的態度跟他一樣的堅決：“我再一次告訴你，我這輩子只叫顧苗苗，因為我是顧家的獨苗，長大以後要養活整個顧家。”

唐凱最不善於跟小朋友打交道了，尤其是自己的兒子，面對他的反抗，覺得十分頭痛，扶著額頭說道：“你跟著我，我會給你最好的一切，你將是人中之龍；如果你留在顧家，只會像顧嘉嘉這麼沒出息。你是我兒子，我不允許你將來是個窩囊的人。”

雖然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