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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神情登時輕鬆下來,冥山人眾早就惱了,其中一人拍案而起,指著紀若塵,喝道:“你是什麼東西,敢在此胡言!”
紀若塵看了看仍在席中的尚秋水,笑了笑,道:“我可不象道德宗的世外高人們那樣好說話。”
子奇眉頭皺起,卻並未阻止手下。他也想探探這個突然出現的紀先生的底細。自己這手下實非莽撞的人,此刻擺出一副愣頭青的架勢來,也是存了這個心思。
冥山那人聽紀若塵如是說,更是邁上前一步,冷笑道:“不好說話便怎樣?”
紀若塵忽然笑意盡收,森然道:“便是煉了你!”
只見紀若塵雙唇微開,忽然吹出一口陰氣,內中隱約可見一口青銅小鼎,式樣古拙。此鼎見風即長,剎那間已長至丈許大小,懸停半空緩緩轉動起來。說也奇怪,帳中憑空出現如此龐然大物,竟然未使得空間變得擁擠,每個人都能清晰地看到鼎身上精緻繁複的花紋和文字交織,從眼前流動而過,卻又感到這個巨物離自己有一段距離。
眾人眼睜睜看著鼎口有嫋嫋青霧蒸騰起來,冥山那人則是直接感受到被一道沛然難當的吸力罩住了全身,一點靈覺提醒他應當立刻運起神通擺脫青霧。然則不知為何,一見此鼎,冥山那人便是全身戰慄,氣力如雪獅子向火般消融殆盡,全然無法抵抗,瞬間便被吸入鼎中。
青銅古鼎即刻加速旋轉起來,越旋越小,頃刻之間又縮回寸許大小的一口小鼎,只是鼎中不住傳出撕心裂肺般的慘叫,後又化成陣陣獸吼,不論慘叫還是獸吼,都是淒厲之極,在帳中迴繞良久,仍是不肯散去。
冥山眾人哄的一聲,一齊站起,子奇驟然右手高舉,止住欲向前衝的手下,面上盡是黑氣。
銅鼎自行飛回,落入紀若塵掌心。
一時間帳內一片死寂,無數目光均落在那有若凝脂白玉的肌膚上豎著的青銅古鼎。此鼎銅綠斑斑,不知流傳了多少年代,鼎身篆刻著無數精緻繁複的花紋和只在古籍上隱約出現過的文字。此刻帳中慘嘶餘音未散,在眾人眼中,只覺鼎身上每一個筆劃都似在滲著鮮血,幽深的鼎口處恍若有無數冤魂在無聲悲鳴。
在無數目光注視下,銅鼎緩緩傾倒,從鼎口中滾出一顆米粒大小、色澤幽黑的小珠來,珠身尚可見隱約繚繞的藏青霧氣。
子奇眼角不住抽搐,死盯著紀若塵掌中小鼎,沙啞著嗓子叫道:“煉妖鼎!”
紀若塵根本不理會子奇,張口一吸,銅鼎冉冉升起,重新歸入他口中。而掌心中留下的那粒丹珠則隨手一拋,扔給了玉童。
玉童淺笑道:“多謝主人恩賜。”便在眾目睽睽之下,將那丹珠拋入口中。但見她玉面上驟然升起一片豔紅色,更顯得妖豔欲滴,卻也透出了三分詭異。而那剪水雙瞳的深處也浮起一層鮮血般的殷紅,久久不褪。血色之中,似仍可見一個掙扎哀號的身影。
安祿山望向玉童色迷迷的目光中突然多了些不自然。
見玉童吞了丹珠,冥山眾人更是激憤,紛紛取了兵器法寶在手,還有些乾脆頂心出角,胸膛生毛,現出部分妖相來。
道德宗眾人不動聲色,只是紛紛將手放在了劍柄或是法寶上,玉童則盈盈笑著,纖纖十指梳理著絲緞般光滑亮麗的長髮,神情恢復了柔媚。
“都別動!”子奇回身一聲暴吼,方才鎮住了蠢蠢欲動的手下。
子奇雙目通紅,幾乎要滴出血來,盯著紀若塵一字一句地道:“閣下竟然敢以煉妖鼎祭煉我冥山部眾,這是與天下妖族為敵!今後只望閣下好自為之,千萬不要橫死在哪處溝壑裡了。”
子奇說罷,向部眾一揮手,道:“我們走!”冥山部眾便魚貫而出。
經過紀若塵席前時,紀若塵據案而坐,把玩手中酒盞,注視著旋動不休的酒漿,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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